剛彎了彎腰，就幾乎要暈過去。
蕭毅急忙一把扶住，道：“玉兒免禮。”隨即問道：“玉兒妹妹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蕭玉兒慘淡的笑了笑，道：“我沒事……大哥放心。”
蕭毅還待要問，楊若蘭偷偷給他打了一個眼色。蕭毅只好將問題咽進了肚子裡。
出來一個中年美婦，將蕭玉兒小心的攙了回去。一臉的悲苦。
蕭毅看著蕭玉兒的背影，有些出神。
這個蕭玉兒年紀雖小，但，眼神之中，已經有些萬念俱灰的那種味道。而且，不管是神態，還是氣韻，都與前世莫輕舞被自己拒絕的那段時間的神態非常相似。
那是一種徹底的死心絕望，黯然。
蕭毅心中不由得隱隱的一痛。
回去的路上，楊若蘭嘆了口氣，道：“玉兒這丫頭，命也忒苦，本事多麼招人喜愛的小丫頭，卻得了這種怪病。”
“怪病？”蕭毅問道。
“是啊。”楊若蘭道：“在你三嬸懷著玉兒的時候，路遇截殺，曾經與人動手，傷了胎氣，當時大家也沒覺得怎樣，但玉兒出生之後，就是高燒不退，整夜的哭，到後來請人一看，才知道胎兒終於受了影響。”
“先天不足。”楊若蘭沉默了一會，才說出了這幾個字。
“可是若是單純的先天不足，根本不會這麼嚴重的。”蕭毅這段時間裡一直在努力的消化來自他前世也就是仙界之主道尊的記憶，其中便有醫術這一項，自然醫術也是相當的不錯。因此一聽就聽了出來，楊若蘭說的話之中還有隱瞞。
“先天不足……是的，她在孃胎裡就受了震蕩，不知怎麼回事，傷到了腦袋。天天頭痛，痛起來渾身抽搐，疼得打滾。有時候，也會突然間就陷入長時間的暈厥，平常也很嗜睡……好好的小姑娘，被這怪病折騰的，哎……”
楊若蘭長嘆一口氣。
“那麼多的‘神醫’，就沒有辦法麼？”蕭毅皺了皺眉頭。
“束手無策！”楊若蘭有些惱怒的道：“那幫庸醫，連病因也沒查出來，只能看著孩子疼痛，卻沒有半點辦法，竟然連替孩子減輕痛苦的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痛苦下去。哎，你三叔為了這孩子的病，常年在外面尋找靈藥，找到了才會回家一次。你三嬸……今年比我還小，看起來，已經比我大得多了……”
“她就算是病情沒有發作的時候，也是頭痛的。發作的時候，只是加劇數十倍而已。也就是說……玉兒她……今年十一歲，這十一年，幾乎就是無時無刻的不身處痛苦之中。”
“原來如此。”蕭毅哦了一聲，皺起眉頭。
難怪蕭玉兒會有那種表情，原來她無時無刻的都在承受這種痛苦。生命有多長，她就已經承受了多長時間！
蕭毅心中深深的嘆息。這種苦痛，豈是一個花朵一般的小姑娘能夠承受的？可是蕭玉兒不但承受了，而且已經承受了十一年之久！
這十一年的時間，她怎麼熬過來的？
不知道這種病，九重丹可能管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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