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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明玉疑惑起來,按照他對奧術神座世界的瞭解,這篇論文在一定程度上填補了奧術體系的空白,是足以獲得不朽王座獎章的。但還不至於讓費爾南多親自找道格拉斯議長過來。當然,看在這篇論文的面子上,推薦自己去找另外幾位大奧術師的資格還是有的。
費爾南多並沒有理會關明玉的疑惑,很快又繼續撥號。沒過多久,道格拉斯和維森特就透過空間傳送到了費爾南多這裡。
道格拉斯議長是一個滿頭白發但雙眼清澈見底的老者,他身材高大而又慈祥,穿著黑色夜禮服,打著正式的領結從空間門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關明玉植入的詹姆斯?邦德後,向費爾南多問道:“費爾南多,論文呢?”
費爾南多很快就把關明玉這篇論文遞了過去,道格拉斯看著這篇論文,也不由得凝神細看起來。而此時亡魂主宰維森特也走了過來,他是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穿著邋遢的魔法袍,眼神中閃爍著時明時暗的暗紅色火焰,披著黑色的鬥篷,全身如同皮包骨頭。走出空間門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關明玉:“詹姆斯?你在這兒幹什麼?”接著很快反應了過來:“哦,論文是你的吧?”
關明玉趕緊上前行禮:“閣下。”
維森特搖了搖頭:“你怎麼把論文交給這個老變態了?”
關明玉趕緊解釋道:“我想成立一個‘生命遺傳研究室’,怕審核委員會不批準,因此想請幾位閣下支援署名。”
維森特的聲音蒼白而沙啞:“怎麼不來找我?”
關明玉再次低頭:“因為您這裡肯定能透過,所以我打算最後來找您。”
兩人幾句話之間,道格拉斯就看完了論文,然後把論文遞給維森特。維森特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表情認真而專注。他很快就看完了論文,語氣包含著一絲激動:“道格拉斯,費爾南多,這篇論文如果成立,那就真正將生物遺傳納入了奧術體系。甚至可以透過進一步的研究後,確認遺傳因子的成分和來源、結構等,人工合成生命的遺傳因子,透過人體煉成方式重新制造人體,將古代魔法師關於血脈的研究全部納入奧術體系。這是奧術跨越性的一步,議會一定要大力支援。”
道格拉斯皺了皺眉,維森特的目標是真正複活已經死去的妻子,自然對生命的産生和靈魂本質等極為重視。關明玉這一篇論文可以說是維森特的希望,自然是全力支援。
但是對議會來說,生命遺傳只是奧術研究的一個方面,他斟酌了一下語句說道:“詹姆斯這篇論文,只是初步完成了遺傳表象的研究,可以說是規律的總結,並沒有任何深入到細胞內部的研究,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
維森他毫不相讓:“道格拉斯,奧術最初的發展,就是來自於你的引力理論總結。就算如今你的引力理論也存在著很多無法解釋的現象。但無論如何,知道了現象的規律,就能針對性的去尋找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規律,比任何胡亂實驗都進了一大步。只要找到這篇論文裡所說的遺傳因子,我們就能去弄清它的內部結構,從而實現真正的創造生命,而不是古代魔法師那樣簡單的複制。這是真正的造物權柄,只要做到這個地步,甚至能把真理之神拉下神座,值得我們投入。”
魔法議會現階段的研究,已經發展到十九世紀初期的數學水準,和十九世紀末期的物理化學水準,發現了陰極射線,確認了分子結構,但還認為原子是物質的基本組成部分。在生物領域,書中提過建立了完整的細胞學說,但關於生命物質合成和遺傳這方面基本上是空白。至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發展,關明玉猜測應該是生命物資合成和遺傳很少涉及認知世界,和數理一樣不能帶來快速提升,因此被奧術師忽略造成進度落後。
奧術神座世界的發展與地球有點區別,地球很多時候是先提出了理論和方法,才去對應現象,開發應用。而奧術世界很多時候,都是先應用後去尋找原理。畢竟不管是魔法師還是騎士甚至牧師都擁有超凡力量,他們自然是先有力量再去研究。以空間傳送為例,理論可是涉及到空間模型的。
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可沒有進化論,真理之神和天堂山、教會還鎮壓著全世界呢,進化論提出來才是自尋死路。不過後期如果能有把握對抗教會,那倒是可以把這個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