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煉制天元丹,一爐能出顆,狀態好的時候甚至能出十顆,但是這一次,他感覺自己這一爐丹藥能出五六顆就不錯了。
薛平咬了咬牙,開始低頭專注於自己的丹爐。
為今之計,他只能祈禱羅天接下來的煉制,都以失敗告終,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有獲勝的希望。
一旁觀看兩人的澹臺萱嘆息一聲,他知道,這一次,羅天給薛平的打擊恐怕會有些大了。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
嗡!
六分鐘後,羅天第二爐天元丹,便又到了啟爐之時。
“出!”
羅天低喝一聲,開啟丹爐,伸手一撈,頓時在千萬道金光中,撈出了八顆金燦燦的橢圓丹藥。
因為剛出爐的緣故,每一顆丹藥,都散發出滾滾熱氣。
“噗!”
牆角,薛平頹然地熄滅了自己的丹爐的爐火。
羅天兩爐天元丹出丹數量相加,已經達到十一枚,即使他狀態完好,一爐煉製出十枚天元丹,也不可能贏過羅天了。
羅天抬起頭,臉上帶著笑意,彷彿沒有絲毫疲憊,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薛平道,“少年,看樣子你在丹道上,是教不了我了。”
薛平臉色漲得通紅。
自己先前說的話,此時又被羅天拿了出來,這讓他感到一陣羞憤。
同時,他雖年幼,但是因為身為天武宗少主的緣故,除了與他關系親近,或是通神境以上的武者,從來沒有人敢把他當小孩子看待,而羅天的一句‘少年’,卻讓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嘲諷。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眼睛有些血紅地沖羅天低吼道。
羅天微笑道:“我看你也有點潛力,要不這樣,你拜我為師,我就教你。”
“你!”
薛平緊緊攥著拳頭,一張圓臉,和用熱水泡發的紅棗一樣,他先前說要教羅天,可是此時,羅天居然要讓他拜其為師,這讓他臉色一陣難看。
最主要的是,在他想來,羅天是澹臺萱的弟子,他若拜羅天為師,那他和澹臺萱的關系,豈不成了——徒孫?
羅天將丹爐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旋即沖薛平道:“看樣子你是不會拜我為師了,既然你不會拜我為師,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丟人嗎?”
“我!”
薛平雙目血紅地盯著羅天,如果不是澹臺萱就在這裡,此時他肯定會沖上去將羅天那張怎麼看怎麼氣人的臉開啟花。
他氣憤的一甩衣袖,甚至都沒跟澹臺萱告辭便離開了。
看著薛平的背影,羅天微微一笑,轉頭看向澹臺萱,略提高聲音道:“武茶可以喝了嗎?”
澹臺萱苦笑一聲,道:“武茶最佳飲用時間是沏完之後十分鐘,現在時間有點過了。”
“哦。”羅天點點頭道,“那正好,你再給我沏一壺,說實話,相比於武茶本身,我還是感覺你沏茶時的舞姿更動人。”
已經走到院子門口的薛平聞言,驟然回過頭,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澹臺萱和羅天兩人,此時澹臺萱手中,那壺被她隱去的武茶,已經顯露了出來,而且還正向外蒸騰著一道道氤氳茶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