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持劍的綠衣女子皺著眉頭道:“白少,如果侯雲傑護著那羅天,我們想要對付他可就難了,要是等他成長起來……”
白飛羽沉聲道:“無妨,侯家是商人世家,商人重利,他選擇羅天,主要是為了投資,只要我拿出足夠的利益,立刻就能讓他放棄羅天!”
“可我聽說這侯雲傑與侯家的其他人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所謂不一樣,只是利益不夠罷了!”白飛羽自通道,“我會讓他像一條狗一樣聽話!”
一個眼眉狹長的少年冷哼道:“既然如此,白少為什麼不現在就將那手段使出來,也免得讓那羅天繼續小人得志?這羅天從一個乞丐到現在,才多長時間,竟全然不將我等放在眼裡,真當他天賦好一點,就可以目空一切了嗎?”
“不急!越得意,等待跌倒時就越痛苦,敢得罪我,我會讓他在最無助最絕望最痛苦中死去!”
白飛羽冷冷一笑。
……
不知過了多久,西邊一片殘紅,太陽已經有一半落下山,就在這時,魔帝舟突然一震,停在半空中,接著緩緩降落下來。
“到了嗎?”
羅天舉目四望,魔帝舟的前方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因為天色的緣故,越遠處的山脈看起來越黑,好像是趴伏在地上的巨大兇獸,一聲聲或詭異或兇殘的嘶吼聲從山脈中傳出,更給這山脈添了幾分神秘和恐怖。
沿著山脈的邊緣,距離他們所在的數裡外,停著同樣的魔帝舟,更遠處的地方也是如此。
其中他們右邊的那艘魔帝舟,和他們差不多同一時間到達,上面還有學員在沒有下去。
“這裡以後就是你們的大本營了。”秦嘯天跳下魔帝舟,指著山脈邊緣一條紅色警戒線以外的一棵棵大樹道:“這就是你們以後的住處,下來後自己選一個,選定以後不許再換。”
“另外,你們今天還可以好好休息最後一晚,明早八點,我會叫醒你們,做好迎接訓練營第一個新手任務的準備吧。”
秦嘯天說的隨意淡然,但是所有聽到他的話的人都是一凜,只剩下一晚的悠閑時光了。
下了魔帝舟,羅天深吸一口氣,這裡的空氣異常清新。
他已經從侯雲傑口中得知,這個世界也有準確的時間概念,一個月是三十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一個時辰六十分鐘,所有的一切都與地球異常相似,只是這個世界卻不知道比地球大了多少倍,更不知道又多少奇異的存在。
魔帝舟停的位置是一片空地,而在空地前和紅色警戒線的中間,生長著一顆顆參天的古樹,這些古樹異常粗大,七八人都不能合抱。
“哈哈,我就選最中間那棵最高的古樹了,所有人誰都不許跟我搶!”
侯雲傑下了魔帝舟後,立刻哈哈一笑,領著他那個身材壯碩,卻始終一言不發的護衛,向最中間的那棵古樹走去。
走到那棵古樹前,侯雲傑才似想起了羅天,他轉過頭,毫無誠意道:“哈哈,都差點把你忘記了,怎麼樣,要不你在我附近選一棵?”
“不用。”羅天走到距離他最近的一棵古樹前,伸手在樹身上一拍,“嘎吱”一聲,嚴實合縫的古樹,竟然自動開啟一個門戶,露出了裡面的碩大樹洞。
他向侯雲傑揮了揮手,然後就走進樹洞中。
洞門自動關閉,一顆碗口大的明亮夜明珠鑲嵌在樹洞的頂端,灑下道道光輝,樹洞很亮。洞中沒有床,只有一個簡單的蒲團。
在魔帝舟上羅天曾聽侯雲傑提過這些樹,這些大樹名叫古靈樹。他往角落裡一看,那裡有一個琉璃碗,碗上方有一個半透明的軟管插在古靈樹的經絡中,每隔幾個小時,就會有一滴綠色液滴,從軟管中滴落到琉璃碗中。
此時那琉璃碗中,已經有小半碗綠色液體了。
據侯雲傑說,這些綠色液體,被稱作辟穀液,只要一滴,就能讓人一天不餓不渴。
“砰、砰……”
羅天觀察了一陣樹洞,忽然聽到有敲門聲響起,他開啟門,只見一個士兵正站在門外。
士兵手裡拿著一個黑色腕錶,遞給羅天道:“羅天,這是你的身份腕錶,同時也是你的私人助手,知道怎麼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