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盒明顯不是新的,油漆脫落的地方露出鏽跡。
“現在能開啟嗎?”晏斯時有些好奇。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倆在房間待太久的話,一會兒我媽又要過來嘮叨了。”夏漓笑。
晏斯時便決定帶回去再開啟。
這幾日夏漓在家無事可幹,把姜虹和夏建陽替她搬過來,但只胡亂擺放的書籍,全部整理了一遍。
晏斯時此刻去看書櫃,有一排放了整排的雜志,都是《看電影》。
從2007年到2010年,按照時間順序,排放得整整齊齊。
晏斯時目光掃過2009年那一部分,毫不意外地發現,缺了5月份的《看電影?午夜場》。
他抬手,點了點,“少了一本。”
“……是呢。”
“去哪兒了?”
夏漓笑:“去哪兒了呢?我也不知道。”
“送人了?”
“好像是吧……也不知道收到的那個人有沒有扔掉。”
晏斯時輕笑一聲,“來路不明的書,當然扔掉了。”
夏漓眼睛睜大,“……真的嗎?”
“不知道。你得去問你送書的那個人。”
“……”
這時候門口姜虹的人影一晃,笑眯眯問晏斯時,要不要喝茶,她沏一壺新的。
晏斯時說:“好。謝謝您。”
夏漓無奈地聳聳肩,無聲對他說:我們還是出去吧。
待到差不多下午兩點半,夏漓便跟晏斯時離開了。
他們訂了春節檔的電影票,看完以後去晏斯時外公外婆家裡,時間剛剛好。
自電影院出來,天已經黑透。
前幾日天氣預報說要下雪,結果只幹颳了一陣冷風。
此刻風更凜冽,不知是不是真要下雪。
抵達霍家,霍濟衷和戴樹芳早已等待多時,熱情相迎。
戴樹芳叫人來接了他們的外套掛上,拍拍夏漓手背,笑問:“外頭冷吧?”
“我們開車過來的,不冷的。”
“那小晏你帶小夏去洗個手,我們馬上開飯。”
霍家是前些年流行的那種歐式裝修,但因為房子面積大,空間高闊,傢俱又都是精品,不顯得侷促,反有一種富麗堂皇之感。
餐桌很大,皇家藍的錦緞桌旗上擺著一隻白色花瓶,插著漂亮的淺粉色重瓣晚香玉。
與中午的那頓一樣,晚上也是一大桌子的菜。
夏漓之前與二老就打過交道,相較而言,她與他們相處起來就自在得多。
和前兩次相比,他們對她的態度更多了一層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