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種很不自然的心情。
發生過的事情,不會因為她不記得而不存在。
像是一種身不由己,她總會不斷去挖掘昨晚那段丟失的記憶,試圖回憶起來:究竟是背的,還是抱的?
晏斯時肯定知道。
……可她總不能問他吧。
對話介面裡,倒是晏斯時又發來一條新訊息。
yan:你的帽子落在我車上了。
夏漓這才意識到確實沒見那頂帽子,趕緊回複。
sherry:能麻煩你週一帶去給我嗎?
yan:好。
結束對話,她忍不住去分辨,自己有沒有因為又將跟晏斯時見面,而對週一的厭惡感減輕了那麼一點點。
週一上班,上午例行晨會。
夏漓對此次活動做了個總結。
散會後宋嶠安單獨又稱贊了一番她的工作,說部門年度旅遊定在了六月,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去玩的地方。
夏漓笑說:“這種事情還是行政決定吧,我都可以,我聽安排。”
“行政也是從我們這兒收集意見。”
“那我就聽大部分人的意見。”
“……”
宋嶠安倒也不氣餒,夏漓的性格他很瞭解,“那為了犒勞你出差辛苦,晚上我單獨請你吃飯?”
“下班了只想馬上回家睡覺怎麼辦?時差還沒倒過來。”夏漓笑盈盈的,再度四兩撥千斤地婉拒了他的邀請,“下次吧。”
宋嶠安暫且不為難她了。
夏漓回工位上,登陸桌面版微信,點開了和晏斯時的對話方塊。
sherry:中午有時間嗎?
晏斯時幾乎是秒回的。
yan:有。
sherry:麻煩你下樓把帽子給我可以嗎?
yan:可以。
sherry:十二點半,中庭的那個咖啡座碰頭?
yan:好。
夏漓算著時間,點了份外賣。
那外賣差不多12點10分送到樓下。
她下樓去拿了外賣,順便去星巴克買了杯冰咖啡,而後走去中庭的咖啡座那兒等人。
幾張露天桌椅,一把深綠色遮陽傘。
這裡保潔做得不到位,椅子和桌子常常落滿枯葉和沙塵,久而久之就成了擺設。
大家一般不會在這兒歇息,更多是像她這樣,當個“接頭”的地點。
她把外賣袋和咖啡袋擱在桌上,捏著手機四下環視了一圈。
園區四面都是辦公樓,還真不確定晏斯時會從哪個方向過來。
工作群裡有新訊息,夏漓低頭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