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靈獸宗弟子,還是依照著字條上殘留的氣息,馬不停蹄的找來了。
凡義是禦獸宗弟子眼中的金疙瘩。
禦獸宗宗主發了話,能尋到凡義且傳回確切訊息,且助同門成功擒住凡義者,可隨意挑選宗內四品妖獸;能當場擒獲凡義者,可挑選一隻無主的五品妖獸。
五品妖獸是什麼概念?
相當於修士的元嬰境界!
若有五品妖獸傍身,大半個修真界,都能橫著走!
所以凡義在這群弟子眼中,是香得不能再像的五品妖獸!
“凡義丫頭,你出來吧,我們已經知道你在這兒啦!”
大河邊上,有禦獸宗小弟子,牽著一隻二品土撥鼠,對著一條大河,高聲叫喚。
那二品土撥鼠似乎還不習慣被套著脖子,總是一個勁兒的打洞想逃,那小弟子又卯足了力氣,不讓這妖獸逃跑。
凡義其實還沒走太遠。
放開神識一探,那不受控制的土撥鼠,已經帶著它不怎麼認可的主人,一頭紮進了河水裡,結果那兩位雙雙溺水,差點丟了性命。
凡義禦劍又走,在半空瞅見離火宗的男弟子與坎水宗的女弟子,在林中歡好。
凡義認不得他們的人,但認得他們的道袍,百無聊賴的看了一會兒,又看見他們突然變了臉,好像是雙雙服了毒藥。
離火宗與坎水宗勢同水火,這對苦命鴛鴦不容易各自宗門,想是在這裡殉情?
凡義可沒心情瞭解那麼多內情,禦劍下去,特意撿了那女修的道袍,並把雙方儲物戒指的東西,都佔為了己有。
男修面目青紫,還有一口活氣,氣若遊絲的對女修屍體罵道:“你這賤人!下毒害我!下毒害我!我幾時……幾時說過要與你共赴黃泉!擅自下毒,害我前途……”
凡義走過去踢他一腳,道:“好歹夫妻一場,臨死前,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那男修掙紮看了凡義一眼,又望著死去的女修道:“那我就詛咒她,生生世世不入輪回,成為一個世間遊蕩的孤魂。”
“嘖嘖,沒良心。”凡義搖頭要走人。
“道友,道友且慢。”男修嘔出一口黑血來,激動又無力的道,“還有……還有,麻煩道友幫我做最後一件事……”
凡義叉腰回頭道:“我憑什麼幫你?”
“憑……憑你佔了我的儲物戒指!”
凡義看看自己手裡剛撿來的兩枚儲物戒指,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好像是應該幫他一個小忙。
“你說吧,能幫就幫,幫不到你的,我就不幫。”
“這個容易,勞請道友將我屍骨送回離火宗,我願長眠離火山下。”
“帶回離火宗?”凡義嘴角抽了抽,這個算不算自投羅網。
“怎麼,道友不願?”那男修又咳出一大灘黑血來,“若道友不願,那便以修士臨死前的願景,詛咒你……”
“好好好願意!”凡義趕緊打斷他的詛咒,據說這種怨念極大的詛咒,很容易應驗,凡義可不想冒這個險。
禦獸宗的地盤,她不敢靠近,但去離火宗逛逛,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那便好。”男修提著那口氣,終於消散,最後僅剩了一點點的力氣,竟然伸出了一根手指,緩緩去觸碰到了那女修的手指,最後安然嚥了氣。
“痴情人啊!”
凡義感慨,居然動了惻隱之心,用儲物戒指裡新得的佩劍,挖了一個坑,打算將二人合葬在一塊兒。
不管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都講究一個入土為安。
坑挖好了,那已死透的女修,卻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