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恩人,我是他的主人,他一向要哄著我的……”小貓兒焦急中難掩一絲傲嬌。
“閉嘴,靜下心!”凡義訓斥,她拿自己冒險,這小貓兒卻聒噪得可以。“等會兒我用神識探入你識海,記得別動爪子,別出聲音。”
貓女喵了一聲,趕緊拿爪子捂了自己上翹的小嘴唇。
白臉公子忍笑,學著貓女的樣子,將自己嘴巴捂得老緊。
貓女的過往,走馬觀花般,在凡義腦海中一一閃過。其中最多的,便是一隻黑貓兒,躺在黑狐汾的胸口,曬月光。
黑狐汾在外人面前,總端著皇家子弟的威嚴,但唯獨對這貓兒,寵溺無邊,甚至年幼的貓兒,幾次在他頭盔裡留下尿騷味兒,也只見他笑,不見他怒。
這黑狐汾,倒是一個實打實的貓奴。
這貓奴,總愛對著貓兒訴說心事,自從冷宮裡遇見凡義後,每晚跟貓兒吐露的,便是他對凡義魂牽夢繞的心意。
凡義不喜這段記憶,要清除的,也正是這段記憶。
“何必掛念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呢?”
凡義自言自語,默唸法咒,摘除了貓女腦中,所有關於她凡義的記憶。
貓女並無感覺任何不適,只是記憶被清除的那一瞬,眼前突然一陣白光,似乎有點暈眩,再清醒過來時,眼中多了些迷茫。
“你是誰?”貓女抬眼問凡義,轉臉又對白臉公子道,“你又是誰?”
“哎呀,義兒你怎麼讓她把我也忘了!”白臉公子無比憋屈,“我是讓你由貓變成人的神仙公子啊,你不記得了嗎?”
貓女搖頭。
“那你記得什麼?”凡義出聲,她也不確定,到底拆除了這貓兒多少記憶,反正許久以前的記憶,倒給它保留著。
“記得小汾汾抱我下樹!”
“很好,兩年前的事兒!”凡義滿意點頭,對白臉公子囑咐道,“我先去助陣,剩下的,你來解釋。”
話音落下,便禦劍去到交戰雙方的上方,暫隱在雲層之中。
彈盡糧絕的黑狐國兵將,在做困獸之鬥。兵強馬壯的蠻夷軍隊,已將他們團團圍住,盡數殲滅,只是一兩個時辰的問題。
凡義眼一掃,鎖定了滿面大鬍子的黑狐汾,貼上隱身符,飛身下去,悄然落在了他的馬背之上。
長槍背後偷襲,凡義便先一步,掀翻那刺槍之人。暗箭從側面飛來,凡義邊一揚袖,打偏那暗箭。
黑狐汾生死酣戰之中,並未留意身後異常,但敵方近身的兵將,好些屢屢失手,好些都跟見了鬼一樣,一邊往外退,一邊用蠻荒之言,喊出心中的恐懼。
“發生何事?”黑狐汾高聲詢問。
原本勢如破竹的敵軍,忽然有敗走之相。
略懂蠻語計程車兵高聲應道:“他們好像在說天神!”
“哪裡來的天神!”黑狐汾還不知曉,馬背上有凡義暗中相助。
“這裡來的天神!小汾汾!”貓女立在雲層之上,指著萬軍叢中,馬背上那位驍勇大將,激動道,“原來我的小汾汾當真受困於此!好哥哥,你快救救他!”
“好嘞!貓妹妹,哇呀呀呀,且看哥哥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