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義的心神,突然有些不寧。
祈鳳皺眉道:“義兒,玉佩之內,兇險還為全知,快離開。”
凡義擦了擦手心冷汗,點頭離開,同時放出神識,查探玉佩外的情形。
玉佩外漆黑一片。
怎麼回事?
凡義放出神識再探,原來這玉佩,竟不知何時,落入了一隻黑貓的肚子裡面。
黑貓躺在黑狐汾懷裡叫喚。黑狐汾一身戎裝,愛憐撫摸著貓背,企圖減輕黑貓的痛苦。
“笨蛋,它雖有靈性,但又聽不懂人話!你多餵它點巴豆,它就舒坦了!”
“凡姑娘,居然是你!”黑狐汾盯著黑貓肚子,激動出聲,“你居然在黑貓肚子裡!好好好,就照姑娘你說的辦!”
巴豆下肚,一塊玉佩被拉了出來。
黑狐汾撿起玉佩,又把玉佩洗幹淨了,凡義這才從玉佩現身出來。
黑狐汾激動得手足無措:“凡姑娘,你怎麼跟來了?是擔心我嗎?”
“少自作多情。”凡義不理黑狐汾,拎起黑貓的脖子,惡狠狠的道,“你這黑貓,上次上我就他性命的是你,這次把我叼來的也是你。你是黑狐汾這家夥的守護神吧,哪哪兒都有你!”
黑貓“喵”了一聲,舔了舔凡義的爪子,又蹦到了黑狐汾懷裡去。
黑狐汾笑吟吟盯著凡義,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凡義渾身惡寒:“不要那麼花痴的看著我,我可對你沒半點意思。”
“總之,能見到姑娘你,就很開心,莫名的開心。在下黑狐汾,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那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保證!”黑狐汾趕緊端來獨凳,請凡義落座。他自己,則趕緊坐到凡義對面,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像是怕她隨時會飛走似的。
“我叫凡義,修真界裡的一個無名之輩,保證無欺瞞。那我問你,你們黑狐國,是不是有一把盤古斧?”
“好像是有一把,據說是開國先祖,殺敵建功所用之物。不過這把斧子,在先祖的去世後,就沒了蹤跡。傳言是跟先祖一同埋在了地下。然而先祖身前殺戮太重,又怕有後人掘墓,所以先祖的墓葬,有不下十處,而先祖真正的墓xue,也已經無人知曉。”
“怎麼會無人知曉?那宮女貴妃,還有那小妖妃,接連進宮來,不就是為了查探盤古斧的下落?按理說,這等事,應該是歷代皇帝最為清楚。”
“然而先皇突然西去,新皇倉促繼位,怕是斷了線索。”
“那是。”凡義點頭道,“新皇帝是個梟雄,老皇帝臨終不給他留遺言,也是正常。”
“凡義妹妹你何出此言?”
“不準叫我凡義妹妹,惡心!”凡義不悅。
黑狐汾寵溺一笑,溫柔道:“那凡姑娘何出此言?新皇做太子時,謙恭溫和,百官稱贊,我們這些皇家子弟,也是看在眼裡的。”
“那他演技一流,你們看走眼了。”凡義道,“不過聖人也不一定能當好國君,只要他當得稱職就好。”
黑狐汾黯然,顯然是信了凡義之言。畢竟她一個局外人,沒必要冤枉旁人。
“好了,黑狐汾,多謝你的知無不言,你好好打仗,我就告辭啦,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