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貴妃怎麼啦!”老皇帝好生著急。
“沒半點規矩!”小金王爺的母妃,面色一沉。一個小宮女,便能如此行事,簡直無法無天。
“不怪她,是朕允許的。”老皇帝拍拍吃醋表妹的手,以示安慰,然後心念著美人兒,便急匆匆的離開。
小金王爺的生母,對於老皇帝的厚此薄彼,倒也不是太在意,這些年早就對老皇帝冷了心。只是那小貴妃耍這種小把戲,也真真是上不了臺面。
“所以,凡仙人啊。”小金王爺的母妃,突然雙手合十,對著最近最熱門的仙女禱告,“請你讓我兒早些恢複正常吧,信女也想要早點抱上孫子。”
貼著隱身符的凡義,就坐在這貴妃對面,看在這位老母親許願如此虔誠的份上,凡義決定再管管閑事。
離了皇宮,去了皇家寺院,見到了腦門鋥亮的黑狐驕。
許多天不見,這小金王爺眼圈果然黑了不少,看來夜裡一定是沒有睡好。
知好色,則慕少艾。看來這小金王爺,是想美人兒,想得側夜難眠啊。
“該怎麼幫你呢?”
凡義手托腮,認真想了想,而後眸子一亮,去一個僻靜處,依著記憶,畫了梨花宗第一美人兒禦劍飛行的模樣。
畫成,自己都驚嘆不已。師父祈鳳在書畫上造詣,這些年耳濡目染下來,竟不想自己畫畫的本事也不賴。
這畫上的謹行師叔,跟活了一樣,就差從畫裡走了出來。若是這畫流傳於俗世,指不定要勾得多少男人一輩子夢繞魂牽。
“這幅不行。”鳳祥居裡,正烹飪佳餚的祈鳳,忽然出了聲。
凡義立刻明白師父的意思,不能褻瀆了謹行師叔著梨花宗第一美人兒。“那畫誰才好?梨花宗的美人也不少,要不我將畫上的美人臉,換成別人?”
“別的女弟子也不好,梨花宗裡,也有弟子男生女相,你依著記憶,換張男人臉。”
“那誰是最男生女相的那位?”凡義咬著筆杆請教。
祈鳳沉眸道:“洹言。”
“那好!”凡義頂不願聽到這名字,但卻對把他畫成女人,供世間男子揣摩十分感興趣。“但是師父,我只看過他又老又醜滿臉褶子的模樣,還沒見過他年輕時的模樣。”
“為師給你畫一幅,你照著臨摹,也好以後見了他,報你的仇,別打死就好。”
“好勒,師父,徒兒遵命!”
祈鳳的畫技遠在凡義之上,畫出一個女裝的青年洹言。
凡義欽佩不已,趕緊臨摹一幅,又找到了對著凡義神像哀思的光頭小王爺。
“有美人兮,思之不忘。”小金王爺一邊敲著木魚,一邊長籲短嘆,又是一邊深情款款,“若是早知道對你如此難以忘懷,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化煙而去。這一輩子,我就守著仙女姐姐你的神像,哪裡也不去。沒親眼見過你的人,哪裡會知道你那迷人的雙眸和臉龐。能夠在凡塵中遇見你,是我三生的幸運。我對你的真情,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不見得吧。”凡義笑著腹誹,然後讓手中洹言的畫像,輕飄飄的從天而降。
從天而降的“美人兒”畫像,正好輕飄飄的貼在黑狐驕那憔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