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不粗也不細,很硬,由於是冬天他穿的很厚,卻也能隱約摸到他腰上的肌肉。
習武之人的身材比例都很協調,不似健身房裡面的那些肌肉男,也不像弱不經風的弱雞,抱著極有安全感。
三阿哥罕見的沒有斥責李雲飛而是任由她貪婪的從自己身上吸取安全感。
“說話!”三阿哥對著前方命令道。
他的聲音貼著布料傳到李雲飛的耳中,她能感覺到他後背的震動和他悶悶的聲音。
“嘎嘎嘎嘎嘎……”對方忽然笑了。
笑聲猙獰恐怖,像是被什麼東西刮傷了嗓子,聽起來就似一個茍延殘喘的破鑼。
這下可把杜仲嚇得不輕,他心裡已經肯定了前面的就是一具屍體被掛在了樹上,這哪裡有屍體說話的道理。
杜仲嚇得後退了幾步,與李雲飛並肩。
“帶我去找李棠卿,我今日就放了你們!”對方笑罷陰惻惻的說道。
“媽耶,竟然還知道我們是為了救卿兒,這比僵屍還恐怖啊!”李雲飛早已被對方的聲音嚇破了膽,抱著三阿哥的手又緊了緊。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三阿哥拍了拍李雲飛的手安撫道。
這句話似乎有著神奇的力量,不知道為什麼,李雲飛就是相信他能辦到,周身寒冷的空氣也不再刺骨,前面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怪物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躲在三阿哥身後的李雲飛咧嘴笑了。
“你是卿兒什麼人?”三阿哥繼續詢問。
只要對方說話,那便是人,只要對方是人,就好辦多了。
前幾日卿兒和大阿哥就是在此處死裡逃生,殺了朱慈烺,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朱慈烺的餘黨。
三阿哥推斷的沒錯,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就是被李棠卿推進水裡的呂濤。
李棠卿跑了,可是他卻被線蟲吞噬,好不容易死裡逃生,身上的每一處面板下面都被線蟲所佔據。
他能看到蟲子在他的身體裡面移動,甚至於他打一個噴嚏都能噴出好幾條線蟲。
“嘎嘎嘎嘎嘎……我是他什麼人!我可是他的家人,是她的親人!”呂濤陰森森的笑道。
三阿哥又怎麼會聽不出他話中的語氣呢?
這樣的口氣怎麼可能會是卿兒的親人,言語中的恨意太過強烈,就連李雲飛都聽出來了。
“三阿哥,你可不要上當了!我覺得這個人是卿兒的仇人,他就是想殺了卿兒!”李雲飛趕緊提醒三阿哥,深怕他上了當。
“如果不是我的話,她李棠卿早就死幾回了,沒想到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竟然把我害成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呂濤邊說邊磨牙,恨不得活活吃了李棠卿。
“你既然僥幸逃脫卻不思感恩,我就該為卿兒完成她未完成的事,殺了你!”三阿哥說道,王者的霸氣盡顯。
他把李雲飛的手推開,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軟劍通體柔軟,可以纏繞在腰間。
“三阿哥,你要小心啊!”李雲飛對三阿哥的背影擔憂的說道。
微弱的火光中,只看到三阿哥和對方打在了一起。
“丫頭,你在這站著,我去看看。”杜仲不放心三阿哥,把手中的火把交給李雲飛作勢上前卻被李雲飛一把抓住了手臂。
“老烏龜,我和你一起去!”她神色堅定,眼底透露著擔憂,在火光的映照下和李棠卿竟有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