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哥哥踏入官場以後,再也沒有見到哥哥這樣的笑容了。
“是啊,那時候的我們很單純,沒有接觸過那麼多的爾虞我詐!可是胡度,我們都長大了,需要肩負的不是對方,而是整個家族!哥哥如今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阿爸和額吉!”
說道此處,查幹巴拉費力的轉頭看向癱在門口的老夫人,唇瓣輕啟,“娘親……”他用漢話輕聲呼喚了一聲。
他知道,額娘一直以來想要聽到他用漢話喊她,而他卻總是不屑一顧。
老夫人見此,在查幹巴拉的那一聲娘親還未落下的時候嚎啕大哭。
那種痛,只有做了母親的人才能聽出來,那是一種挖心的痛。
自己的兒子再混賬,始終是自己的兒子。
查幹巴拉凝望著自己的生身母親,那個溫柔如水的漢人女子,雙眼逐漸失去了聚焦。
大阿哥看著眼前的場景,耳邊全是阿難答和老夫人的痛哭聲,他擰著眉頭轉身離去。
這就是他不願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原因。
再可惡的人,他的背後總有愛他的家人。再惡的惡人,心底也有最柔軟的地方。
可是他動了卿兒!
這是大阿哥無法忍受的,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如果不是大阿哥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暴制暴的話,想必查幹巴拉就算再在世上活上十幾二十年,也不會理解別人生命的可貴!
府上的侍衛們互相對視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大阿哥豈是他們能夠攔住的?
自家少主子死了,不攔的話,怕老爺回來責罰,攔的話,他們又沒有吃了雄心豹子膽!
大阿哥拎著滴血的劍,絲毫沒有察覺到身旁圍繞著不敢上前的侍衛們心中的想法,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去做!
殺了查幹巴拉只是開始,要想讓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還是要找到源頭才對。
所以當大阿哥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他坦門前的時候,一些小太監嚇的連忙將房門緊閉,不敢露頭。
大阿哥不知道李棠卿所謂的那個哥哥姓誰名誰,只能一個個的房間找。
向來潔癖的大阿哥彷彿看不見他坦的環境,還有傳來的陣陣惡臭。
好在許多的房門緊閉,只有最中間的那個房門大敞著,這樣的膽色,一眼便能看出和平常的太監不同。
當大阿哥出現在裴謙元的房中的時候,裴謙元正坐在桌邊悠閑的喝著茶。
“來的比我預算中的遲!”裴謙元悠悠的道,為大阿哥到了一杯水放在桌上,“這裡不比的重華宮,這裡只有白開水!”
他未等大阿哥開口,繼續自言自語說道,“再好的茶葉也不如這白開水來的純粹,純粹的……就像卿兒一樣,你往杯子裡面加入什麼,她就能變成什麼!”
裴謙元說道,忽然詭異的勾起了唇角抬頭看向大阿哥,“可惜了……大阿哥出現的有些晚,這杯茶已經被我調教好了!”
盛怒中的大阿哥哪裡聽得這樣的話,他抬腳踹在了裴謙元的肩膀上,裴謙元連人帶椅子翻到在地,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你不配提她!”大阿哥咬著後槽牙說道。
“呵!”裴謙元狼狽的坐在地上,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是不是想要殺了我?可惜了……如果你殺了我的話,卿兒就算醒過來也會恨你一輩子!大阿哥,你可要想好了……”裴謙元滿臉笑意的坐在地上,行為顯得很是詭異。
大阿哥抬腳再次踹向裴謙元的肩膀,裴謙元整個人仰面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