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做的?”墨軒驚訝的問道。
“對,墨青也是死在她的手上,她這次竟然還想在繩子上面動手腳,被劉嬸發現,誣陷給劉嬸!只不過被我識破,便把她殺了!”李棠卿語氣平緩,完全聽不出當時的驚險。
她沒說她被母音挾持,放棄了求生的慾望,險些喪命在母音手中,也沒說孤身一人前去樹林深入機關冢殺了巨蛇。
她不鹹不淡,平靜的陳述著,雖然如此,身邊三個人精般的男子又怎會聽不出這其中的驚險。
“你身上的傷都是她做的?”墨軒再次詢問,能將她傷成這樣,想來此人的武功不凡。
當初他將李棠卿抓到島上來,都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若不是他藉助機關術,也無法擒住她。
這個母音,在島上多年,竟然藏的如此之深,令人細思極恐。
“她的武功不在你之下,若不是這次我殺了她,想必島上的人都得遭殃,她已經瘋了!”李棠卿說道。
大阿哥不理會二人的交談,抬起手輕撫著李棠卿脖子上那道細細的血痕。
足以見得,當時卿兒必定是被人挾持了,可以想象,當時的場面有多激烈,多驚險。
“疼不疼?我不該和他走的,就該留下來陪著你!”大阿哥說道,雙眸中一片愧疚之色。
他不管什麼母音不母音,她只知道,他離開以後,卿兒受傷了。
藥師將李棠卿的手包紮好以後,小心謹慎的退了下去。
“卿兒,我們這就離開這裡,不管什麼海捕了,跟我們又沒有關系,我們不能因小失大!”大阿哥說道,不管墨軒準不準,他今日走定了。
卿兒的手傷的那麼重,必須盡快回宮找太醫醫治。
“這裡的赤腳醫生開的方子有用嗎?萬一留下疤了怎麼辦?”大阿哥說道,看著李棠卿被紗布裹起來的手。
“我這只是小傷,劉嬸的骨折人家都能治好!”李棠卿說道,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是,萬一不管用怎麼辦?萬一用錯了藥怎麼辦?”大阿哥還是不放心。
這裡的大夫,讓他感覺很不靠譜,非常不靠譜!
卿兒手上的傷口,深可見骨,他竟然只是給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行了。
“你看,他就給包了這麼一層紗布,連紗布都捨不得用!”大阿哥指著李棠卿的手,補充道。
“人家說了,如今天氣悶熱,不適宜包紮太厚!”李棠卿解釋道,隱隱的有些不耐了。
“可是……”
“你哪來那麼多可是!人家在島上行醫多年,也沒見得治死過誰!行了,行了,你別在我耳邊唸叨了!”李棠卿斥道,趕蒼蠅似的揮了揮包著紗布的手。
她這一揮,可把大阿哥急壞了。
“成成,成,我不念了,你小心著點你的手!別不在乎!”大阿哥說道,想去抓她的手,又怕弄疼他,好笑的隔空託著李棠卿的手。
墨軒看著原先還水火不容的二人,現在相處的如此融洽,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歸位了。
這才是他心中的好姐夫,勉強能夠配上她一絲一毫了。
“行了,島上的大夫我以前受傷的時候都是他給治的,醫術一點都不差,放心好了!”墨軒開口說道。
“你是你,她是她,能一樣嗎?”大阿哥回頭上下打量了墨軒一眼,“你就是一糙漢子,怎麼能和我細皮嫩肉的穆青相提並論!”大阿哥滿臉不屑。
“你再說一句試試!“墨軒開口威脅道,想他好心好意安慰他,沒想到被他反咬一口。
剛才心裡還覺得他能配得上姐姐一絲半點了,這就原形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