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蒼梧,少說也有四千裡,馬兒跑不死,保不齊狗兒跑不死!
“汪汪汪!”兩只狗兒停在大阿哥身旁,沖他叫了兩聲。
似乎是知道要出遠門了,激動的身上的毛都在抖動。
“看什麼看?”大阿哥呵斥李棠卿,“沒見過人長得俊俏,狗長得如獅似虎嗎?”他言罷,翻身上了馬。
三阿哥無奈的搖了搖頭,上了馬。
李棠卿此時此刻特別想自戳雙目,他又重新整理了她對無賴的定義。
她剛想翻身上馬,忽然瞥見白馬背上的馬鞍,竟然是用真皮所制,讓她無法忍受的不是真皮,而是黑色的皮上竟然繡著幾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她第一次見馬鞍上繡著蝴蝶的,大阿哥這眼光,與高昭雪有的一比,都是喜愛蝴蝶,怪不得兩人如同王八看綠豆。
李棠卿閉了閉眼,摒除雜念,不去看馬鞍,也翻身上了馬。
身後一百名侍衛早已整裝待發,一行人在晨光中踏上了千裡迢迢的蒼梧之路。
李棠卿用腳後跟輕敲馬兒的肚子,馬兒悠閑的走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個馬鞍雖然難看了些,倒是挺實用。
她騎在馬上,柔軟的好似棉被。
“鈴鈴鈴!”馬兒身上忽然傳來了銅鈴的聲音。
李棠卿蹙了蹙眉,側過身子低頭看向馬兒的脖子,見馬兒脖子上並未帶鈴鐺,她疑惑的坐直了身子。ff
“鈴鈴鈴!”銅鈴聲隨著馬兒的步子有節奏的想著。
李棠卿左看看右看看,眼角忽然瞥到馬鞍的前面的兩個角上,她臉都綠了!
和一個生活習慣,作息習慣,眼光品味全然不相同的人一起生活,還要忍受他種種的惡趣味,是一種什麼感受。
李棠卿只覺得她的內竅隨著她的呼吸撕拉撕拉的疼。
馬鞍的四個角上,竟然被他掛上了銅鈴鐺,鈴鐺的芯子上掛著赤紅的流蘇。
她一怒之下,伸手去將鈴鐺扯下。
“住手!”大阿哥沉聲制止她,“那個鈴鐺可是我以前在觀音寺裡摘來的!保平安的!你要是摘了它,就罰你與我同騎一匹馬兒!”
李棠卿抬眸,就那麼瞪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別用你那如饑似渴的眼神看著我!我讓你與我同騎是因為我可以在你身後抱著你睡覺,如此就可以不用駕馬了!”大阿哥不急不緩,自信且自負的說道。
李棠卿垂下眼眸,不再看他,收回了手。
不摘,一路上便要被鈴聲荼毒,摘了,就要與他同騎一匹馬!那她寧願選擇前者。
三阿哥似乎對二人的相處模式很是感興趣,第一次見人如此相處,將一個人的三寸拿捏的如此準確。
他騎在馬上,好笑的看著二人道,“大哥,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那四個鈴鐺的來路了!”他很開心的揭大阿哥的短,“記得當時你去觀音寺求了一隻簽,簽文上說你感情之路十有八九不順暢!子息更是難求!你一氣之下把懸掛在門口的銅鈴鐺給人摘了來!”
三阿哥說到比,看向李棠卿,“慕姑娘可知觀音寺是求什麼的?”他見李棠卿疑惑的看著他,繼續笑道,“送子觀音,自然是求子的!”
李棠卿只覺得瞬間被氣的腦海一片空白。只覺得胸口被惡氣堵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