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做一件與李棠卿同樣的正紅色,沒成想裁作說正紅色是宮中皇後娘娘才能穿的。也是民間新婚嫁娶時,才使用正紅。
他想來,也覺得罷了,紫紅色也不錯!
李棠卿看著大阿哥身上的著裝,眉頭皺起。在她眼中,此時的大阿哥如同一隻幼稚的花公雞。
她有些不耐的道:“大阿哥這是要去報時?”見大阿哥疑惑的看著她,她接著道:“您啊,飛到屋頂上,喊兩嗓子,如今這天色,就該到二更天了!”
言罷,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大阿哥看了看身上的衣衫,這是嘲笑他像公雞?
他心下覺得好笑!
不怕!
只要不是母雞就成!
忽然掃到胸前的海棠花,才想起,還未給李棠卿看他身上繡的海棠呢!
這可是他特意畫出模樣,讓裁作給他繡的。
海棠,海棠,寓意著李棠卿的名字。他相信,李棠卿看到他將海棠花穿在胸前,必定會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猛然抬頭,發現四下早已不見李棠卿的蹤跡。
他緊張的往人群中走去,就這一會功夫,四周卻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
就連一直跟隨她的浣楓,也不見了蹤跡。
三阿哥見狀有些無奈的走過來,攬著他的肩膀,笑著道:“人吶,早就走了!咱們也走吧,大哥,你今日權當是陪弟弟逛燈會的吧!”
兄弟二人勾肩搭背,走入了人群之中。
李棠卿轉身離去後,就往地安門的門外走去。出了地安門,前面就是太廟。本以為燈市就在地安門截止了,沒成想,通往太廟的路上,更加熱鬧。
這條路上,不見了各種商販。許多青年男女,手握燈籠,在此處走動。
李棠卿見此,眼眸微眯,想來,珠蘭也會在此處吧。
看這一個個含羞帶怯的小女子,就知道,這裡,必定是個幽會的好地方啊!
果不其然,此時的珠蘭正在遠處一棵三人懷抱粗壯的銀杏樹下,與一名男子幽會。
珠蘭雖然隨了側福晉的霸道跋扈,模樣生的倒是有幾分精緻。只是她這個有夫之婦,在此處幽會情郎,如果被將臉面看的比天高的索爾和知曉,這應該又是一出大戲吧!
李棠卿眼見珠蘭在銀杏樹下,與一名男子在親親我我,她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李棠卿緊走幾步,繞到了銀杏樹後。她站在銀杏樹後,側耳傾聽。
只聽珠蘭柔媚的聲音響起:“你何時準備娶我過門?”
她的婚事雖然是惠妃娘娘保的媒,但是當初並未賜婚,所以算是私下保媒。只要他應允娶她,她馬上做這京城第一人,一紙休書,休了家裡的那個窩囊廢!
此時男子粗獷的聲音響起:“如今我還不能承諾你,等你恢複自由之身再說吧!”
男子的手在珠蘭腰間遊走,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珠蘭賭氣般拍掉他的大掌,轉身看著她道:“你總是這樣說!你說咱倆……”她左右看了一眼,接著小聲道:“你以前怎麼說的?說要將家裡那個整日東施效顰的病秧子給廢了,許我正室之位!莫非你忘了?”
若不是他如此說,她也不會走出這一步。如今她就等著他許她正室之位了,他反倒絕口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