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瞪了一眼珠蘭,警告道:“珠蘭!不得胡言亂語!”
惠妃娘娘如今是皇家的人,府上的事,如若傳到了宮中,對於老爺的仕途,是有影響的。
珠蘭賭氣般的撅起了嘴,冷哼一聲扭頭看向一旁。
“二孃,我給你帶了一些阿膠和靈芝,這些東西最補女人身子了!”惠妃娘娘嘴角微勾,轉移話題。
言罷對著身後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會意,將手上的兩個錦盒遞到惠妃娘娘手中。
惠妃娘娘接過錦盒,將其中一個開啟對側福晉道,“這個靈芝啊,還是當年皇上賞賜的,據說有五百個年頭了!”
側福晉忙側頭看過來,靈芝不大,很是厚實,光澤如同冰面。
這種靈芝很是少見,她很是喜歡,當下滿足的笑著道,“讓惠妃娘娘費心了!”
“木枝!”她未待惠妃娘娘開口,急不可耐的對著門外道。
一直在門外候著的木枝應聲低垂著頭,邁著小步子,急忙來到房中,卻只站在宮女的身後,不敢上前。
側福晉見此,眉頭擰了擰,訓斥道:“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將惠妃娘娘的賞賜領下去?”
惠妃娘娘知曉側福晉的性子,笑著將錦盒蓋上,遞給一旁的宮女,宮女轉手將錦盒遞到了木枝手中。
木枝接過錦盒,轉身欲走,卻又被側福晉叫住。
“小心著點,別磕著碰著了!”側福晉見木枝接過錦盒,不放心的囑咐。
她說的自然是木枝手中的錦盒,木枝的死活,在她的心中,還不如錦盒的一個邊角。
木枝應聲,忙將錦盒護在懷中,抱著錦盒的指尖,有些泛白。
她小心翼翼的往門口走去。
側福晉見惠妃娘娘看著木枝,有些尷尬的道:“這個木枝啊,打小就是這個性子,讓惠妃娘娘見笑了!”
惠妃娘娘見此,覺得多留無益,由宮女攙扶著起身,“無妨,都是自家人!二孃你好生養著身子,我這就回宮去了!”
側福晉佯裝起了起身子,“娘娘您慢走,賤妾身子不適,讓珠蘭替賤妾送送您!”
珠蘭剛想抬步,就聽惠妃娘娘道:“不必了,都是一家人,無需客套了,蘭兒去幫二孃倒杯水來吧!”
來時她就發現側福晉嗓音沙啞,大約是口渴了。
珠蘭聞言,憤恨的咬了咬嘴唇,她的額娘,什麼時候輪到她一個大房的女兒來獻殷勤了。
她將頭扭向一邊,賭氣道:“知道了,您慢走,送啥送,您自己都說了是一家人!”
惠妃娘娘責怪的嗔了珠蘭一眼,“你個臭丫頭!”轉念又有些無奈的道,“好好好,不讓你送,二孃好生養著身子吧,我這就先回宮了?”
言罷,踩著花盆地,身後跟著侍候的小宮女,娉娉婷婷的離開了側福晉房中。
側福晉對於珠蘭在惠妃娘娘面前使性子,一直是默許甚至是自豪的態度。
她認為,是惠妃娘娘喜愛珠蘭,才會容忍她如此,所以她從未責怪過珠蘭,反而認為,這是珠蘭的可人之處。
惠妃娘娘從側福晉房中離開,見不遠處,大阿哥正在太陽下,逗弄他的兩只愛犬,她會心一笑。
她最自豪的莫過於這個兒子了,嫡長子當年不幸夭折,他就成為了庶長子。雖是庶長子,太子之位卻不是他的,就算如此,他的兒子在情緒上,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就憑他的這份豁達的心氣,就值得她驕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