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能這樣,還不是拜惠妃娘娘所賜?她為她許的這門親事,讓她在京城的貴裔圈子中抬不起頭。
什麼皇上重視文官,那都是她哄騙別人的說辭。她就是見不得她過的好,所以才給她入贅一個窩囊廢!
珠蘭走到柳枝身旁,柳枝見此,頭幾乎垂到了地面上。
珠蘭哼哼兩聲,抬起腿,用腳尖點了點柳枝的頭,“下賤的東西,還不給本小姐滾,還想繼續在這裡丟人現眼?”
這是她房中的丫鬟,跪在她李棠卿門外,像什麼話?
丫鬟應聲,忙從地上爬起,小心翼翼的走到珠蘭身後,由於跪的時間太長,身子有些顫抖。
珠蘭轉頭見柳枝那副沒用的模樣,心中更加惱怒。瞧瞧李棠卿房中的浣楓,再看看柳枝,氣不打一處來的她抬手就想給她一巴掌,轉而想到這是李棠卿門外,阿瑪她們還在房中。
她憤恨的將手掌握成了拳,轉身離去。似是為了懲罰柳枝,步伐越來越快。
柳枝咬著早已冒出血絲的下唇,一瘸一拐的小跑著,跟在珠蘭身後。
主僕二人並未回房,而是來到了側福晉房外,珠蘭推門而入,不顧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側福晉,高聲哭訴道,“額娘!額娘!”
側福晉本就身子有些虛弱,在冒了幾次虛汗後,終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聽到珠蘭的喊聲,先是一驚,茫然的睜開雙眼,看著床頂。
側福晉緩了好一會,才知曉自己身在何處。忽然想起這是她女兒的喊聲,不顧身下還在流淌著髒血,忙支撐起身子,往門外看去。
當她看到寶貝女兒安然無恙時,鬆了一口氣。
側福晉無力的躺回了床上。
珠蘭見她額娘僅是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的委屈湧上了心頭。
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眼淚說來就來。
側福晉聽到珠蘭的哭聲,心口一緊,忙再次支起身子看著已經走到床前的珠蘭。
“怎了這是?發生何事了?”側福晉心下焦急,面色土灰。
珠蘭一屁股坐到床前的凳子上,邊哭邊道,“額娘!你快點好起來吧!你再不好起來!那個李棠卿就要翻出大天了!”
側福晉本就恨李棠卿恨的無法安眠,她如今身上的痛苦,都是她強加在她身上的。
她穩了穩心神,強打起精神,沙啞著嗓子道,“咳咳,蘭兒,你慢慢說,發生何事了?”
她身上越是痛,心中越是恨,只是如今的她,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
珠蘭,哽咽著道:“額娘啊,那個賤人翻了天了啊!我今日本想去詢問她當日發生何事了,額娘為何會小産!我問她額娘小産,她為何不來探視額娘!她在咱們府中,此事又是因她而起,她理應來探望你!可是那個賤人完全沒有悔過之心,還說額娘小産,不關她的事啊額娘!”珠蘭一頓哭訴,發洩著心中的不滿,完全不顧及側福晉的身子。
側福晉聽著珠蘭的哭訴,臉色越加蒼白。她沒想到,李棠卿如今竟然敢如此過分!
一個義女,來府中暫住,害了她不說,竟還如此的大義淩然,毫無廉恥之心!
側福晉牙關緊咬,嘴唇顫抖,她恨啊,當初李夏在府上的時候,任她拿捏,沒想到,如今她的女兒回來,竟然如此的不知恥。
難不成,那個賤人,真是如她所想,想要鳩佔鵲巢不成?
不行!她絕不能允許此事發生!絕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