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蘭所言確實有待考量,但是,她李棠卿容不得別人如此糟踐,就算是言語上的也不行!
就在此時,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不,應該是踹開。
“砰!”
巨大的聲響震的門框都有些晃動,可見來人的怒氣與力量。
房中四人皆驚訝向門外看去。
這個時候還會有誰到這裡來?而且還有膽在索大人府中踹門。
只見門外站著的是身著淡青色長袍的大阿哥,他掛在腰間的玉佩還在晃動,毋庸置疑,剛才那一腳,是他踹的。
李棠卿幾日不曾見過他,發覺大阿哥周身的氣場和前幾日有很大的不同。
前幾日,他總是一副慵懶公子哥的模樣,這次一改前幾日的懶散,一身暗色系長袍,與他沉下來的面色交相呼應,身上上位者氣息濃鬱。
大阿哥抬步走進房中,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女子。
女子身著黑領金色團花紋旗裝,腳踩一雙流蘇嵌珠的花盆底,一行一走間,優雅高貴。大拉翅旗頭上,雖然未著任何首飾,卻更顯脫俗。
李棠卿見來人的裝扮,心中明瞭,這位應該就是讓索爾和一家雞犬昇天的得道高人,惠妃娘娘了吧。
那種如蘭般淡雅的氣質,與嫡福晉一般無二。年近四十的惠妃娘娘身上,一顰一笑間盡顯婉約。
索爾和與珠蘭躬身行禮,李棠卿與浣楓對視一眼,也向來人行禮。
惠妃娘娘打小就生活在皇城裡長大,進宮之後,就沒再出宮幾次。距離産生的生疏感不似回孃家,倒像是一位遠房的客人。
她這次是聽聞側福晉不幸小産,這才向皇上請示,出宮探望。事先未曾通稟,進府之後未見阿瑪,這才由門房帶路,到了這兒,卻沒成想,在門外聽到了一些……
不該聽的話。
胤禔性子急躁,她拉都沒拉住,還是將門給踹了。
這下可好,兩邊都尷尬。
她在宮中多年,知道有些話,不止不能說,更是聽都不要聽。
雖然這是在阿瑪府中,但還是讓兩方都有些尷尬。
她責怪的瞪了一眼大阿哥,眼眸流轉間,皆是成熟女人的風情。
惠妃娘娘傾身將索爾和扶起身,柔聲道,“阿瑪無需多禮,你們呀,也都起身吧,都是一家人,沒有外人在,都無需行禮了!”
四人起身站到一旁,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惠妃娘娘的出現,打破瞭如今的僵局,李棠卿今日確實是起了殺意,只是還在猶豫該不該放棄多年來的計劃。
而此時,最尷尬的莫過於索爾和了,珠蘭的那一番話,逼迫的李棠卿與他反目,也必定被惠妃娘娘聽了去,雖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畢竟有李夏在前。
雖然他無心,但是經珠蘭這麼一說,卻好似他早就有意。
雖然惠妃娘娘是她的女兒,但是畢竟進宮為妃,對外都要稱呼尊稱,多少還是覺得見外。
幾人從一個僵局,轉而進入了另一個僵局,都沒再開口說話。
而一旁黑著臉的大阿哥從進門後,視線就沒有離開李棠卿。
珠蘭的話,他在外面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不知為何,心中就是膈應。
他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覺,自從李棠卿出現,他一直想要印證的,只是童年昏迷時的一個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