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是我的鍋嗎?”
“沒錯。”渢弦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喂喂,別打蛇上棍,聽不出我這是反諷嗎?”
澈羽本想這麼說,但想想渢弦的厚顏無恥,還是算了。
“是是,都是我的鍋。”澈羽索性接鍋,打算結束扯淡,開始進入正題。
“你知道就好。”
怎麼辦?好想揍他啊……澈羽忍著內心的沖動,做了一次深呼吸,做好無論渢弦說什麼都不為所動的心理準備,打算再一次進入正題的時候——
“如果你是是問‘澈羽’的遭遇,除你之外,我所知道的所有‘澈羽’都是以悲劇收場。實際上,你還得接下所有‘澈羽’不幸的鍋,至少不破是這麼認為的。”
彷彿算準了時機,渢弦先一步將澈羽想問的事情說出口。
“……”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渢弦眨著眼睛,一臉純真地看著澈羽。
“原本我以為自己是一個膽小鬼,但現在發現——其實我也能很勇敢。”
這麼說著的澈羽向著淩駕於諸天永珍之上的超越者發起了挑戰,然後——
“是在下輸了!投降投降!我錯了,請務必放過小人。”
澈羽屈從於絕對的力量之下。舉手投足之間按自己的意願改寫世界永珍,澈羽充分見識到了超越者的力量與他所理解的力量並不在同一層面的事實。
“真是遺憾,明明那麼可愛的說。”
見澈羽認慫,渢弦一臉可惜地消去了為她準備的“舞臺”。
澈羽見自己身上的變化以及“舞臺”消失,總算鬆了口氣,身體十分沒出息地軟了,毫無形象地躺在沒有地面的異空間內。
“真是的,所有的‘澈羽’都不幸,我根本也沒有例外啊!”
“你不是見過其他‘澈羽’的遭遇了嗎?即使如此,什麼都還沒失去的你還想說自己是不幸的嗎?”
澈羽之前也有夢到“自己”悲慘的結局,但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那些結局雖然都是悲劇,但卻並不相同。但是在吸收另一名澈羽,並從他的記憶中瞭解他災難的一生,澈羽不禁在想,那些夢或許是諸多平行世界的自己的遭遇。為此,他才來向渢弦求證。
現在猜想得到了證實,原本應該倍受打擊的澈羽卻開心地笑了出來。
“這樣啊,我還什麼都沒失去啊,也就是說,姐姐、紗矢華、淺蔥她們都沒事咯。”
嘛,的確是值得開心的事。
“啊嘞,你的關注點是不是偏了,現在可是在說你災星屬性啊。”
“可是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啊,而且我什麼加害行動都沒做,連加害動機都沒産生過,這麼給我定罪,我未免太可憐了。這種事情給我去怪世界、怪時辰、怪圓盤啊。”
“如果說你的存在本身即是罪呢?”
“哈?好中二的說法啊。”嘛,澈羽以前中二時期倒是覺得這說法挺帥的,“存在即罪?很遺憾,我理解不了這麼高階的定罪規則,要讓我接受的話,還請給出更易懂、更平民的理由。”
“你就不打算為此承擔些什麼嗎?”
“如果我有這個能力的話,解救‘自己’不幸的命運,我也很樂意做。可惜,我沒這個能力,而且還自身難保,託不破的福,我的精力大都花在如何活下去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