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抽回黑劍的青年遭受意外的阻力,原本以為再也無法動起來的少年動了起來,左手抓住了青年布滿裂縫的手臂。
“為什麼!?你明明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青年的右腿重重地踢在了澈羽的腰腹部,速度與力道足以斷金裂石,普通人承受那麼一擊怕是早就被一踢兩斷。澈羽也只是比兩斷好一點,整個身體都變成“く”形,被踢到的位置明顯地凹了進去,似乎承受重壓血液夾雜著內髒碎片從嘴中噴出。
可即使如此,澈羽還是沒有放手,並且握著劍的右手也緩緩提了起來。
一瞬間,青年的目光與澈羽渾濁不清的雙瞳相觸,久違的恐懼從青年心頭滋生,他反射性地後退了一步。
“果然,你和我不同啊。”
斷裂了,青年持劍的手臂,原本就因為黑劍而接近崩潰,在青年的後退之下斷裂了。
不過也因此,青年從澈羽的手中逃脫了,澈羽的最後一劍也因此淺了一分,被製造的道具因此保全了性命,當然也不是一無所獲,道具青年也只是保住了性命,身體狀況比澈羽可好不了多少,就連“他”的控制也因“接收器”惡劣的情況中斷了。
……
“是你搞的鬼嗎?越界者!”
睜開的異色雙瞳在黑暗的空間中怒視著不請自來的男子,烏黑順直的及腰長發,清秀俊美的面容,加之一身淡藍色道袍,就好似從古代穿越而來。
“別這麼見外嘛,直接叫我渢弦就可以了,澈羽。”
男子開口還挺毀原本那身寧靜悠遠的氣質的,他自來熟地朝著曾經是林原澈羽的少年招手。
嘛,現在的他依舊是林原澈羽,雖然自我否定,可依舊無法改變現實,否則他就不需要創造兩名代行者去殲滅另一個自己,因為自己與之見面變會概念重疊,就像淺蔥那樣變為一人。
“別用這個名字叫我!”
“嗨嗨,也不需要這麼在意嘛,不破。”名為渢弦的男子叫出了他現在的名字。
“回答我,是你搞的鬼嗎?”。
“納尼?”渢弦好似賣萌地歪著頭,裝作不知道。
“別裝傻!沃爾的失控,那個家夥解讀出你的洪荒劍,還有從「荒冢」之下活了下來。”
“蜀黍,我不接,這個鍋,我不接。”渢弦依舊惡意賣萌地揮揮手錶示否定,“我介入的事也就只有在‘劍鞘’之上印下我的聖時劍刻而已,並且那可是為了幫你增加武裝,遺失‘劍鞘’是你自己的失誤吧。”
沒錯,‘劍鞘’之上的劍勢、劍技全是來自這名少年,林原澈羽自己創作的角色,由源質實現的人物。
“……”
“你能解讀,他自然也可以解讀。因為你就是他。”考慮到會刺激不破,渢弦沒有將後面一句話說出來。
“不是你在劍鞘上動手腳,他又怎麼可能從「荒冢」之下活下來?”
那可不是靠意志或者其他東西就能解釋的,即使是他,或者渢弦,被那黑劍貫穿心髒也只有死路一條。
“啊啦,不破你不是說你與他是不同的嗎?難道就這麼忘了你們之間的不同點嗎?”
渢弦沒有正面給出答案,而是如此反問道。
“……”
不破是成品,而澈羽則連半成品也說不上,可是作為成品的不破卻也失去了所有可能性。
並非那的概念,可能性就是異在同律·源質。本身作為成品的標誌便是失去所有源質,失去源質的同時,不破也失去了作為源質容器的資質。
「荒冢」並非源質,然而卻與源質有著莫大的關系,某種程度上,「荒冢」也是澈羽他們的同類,只是「荒冢」的創造卻是最惡質的,不寫下任何“資訊”,如同墨水潑灑在紙上的形成汙跡。
失去資質,從不破身上流失的源質,毫無意義地染盡一切的創造,將所有現實、概念,以及不破重要夥伴歸葬的墓地,這正是「荒冢」。
還沒有失去容器資質的澈羽,或許對「荒冢」而言,才是最好的劍鞘吧。
“會拿荒冢去對付他,反而是我想問你呢,你真得想殺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