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瞄準青年,澈羽又拉開了弓弦。
不過就接下來的情勢來說,這句話更適合澈羽他們一方。
似乎沒有慣用手之分,青年左手的劍舞依舊完全地壓制住了蕾緹希婭,並完美地防禦住了澈羽遠端實箭。現在主要靠依靠幻箭創造的破綻維持著勉強的平衡。
雖無實際殺傷力,但效果卻是近乎無解的。青年的失誤就在於他一直試圖防禦幻箭,如果他能以被幻箭射中為前提做好承受準備,也不會因為警戒與試圖防禦花去無意義的精力,不說取勝,怕也可以取得壓倒性優勢了。
當然,這並非因為青年的好勝心,只是因為他不知變通。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無法破解幻箭的話,也就是說無法應對‘必中’、‘必破’,在此基礎上加上威力,使用‘神槍’的話或許可以一舉……”澈羽注視著不斷向這邊靠近的青年,考慮著之後的行動,“不,‘神槍’的無解程度比不上幻箭,能使出那樣超越常理劍技的家夥總覺得……”
神槍也有“必中”與“必破”,但那只是屬性,並不代表真正的結果。相反,好似打臉一般,必中屬性的武器往往會遭遇不中的命運。
“那麼再加上我的話又如何?”紗矢華走到了澈羽身邊,手中拿著已經變換形態的弓。
“……這個嘛,”沉吟了稍許的時間,澈羽給出了否定的答案,“還是算了吧。”
紗矢華將自己的兩種能力配合使用的話,或許能在第一擊産生效果,但也只是或許,並且僅限於一擊,所以澈羽才特別珍惜那樣的機會,一直等待著時機降臨。
“為什麼!?”紗矢華不滿得叫道。
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感覺可並不好,彷彿成了什麼都辦不到的累贅一樣。現在至少還在遠端的範疇,等青年到了這裡,自己怕就真得會成累贅了。
“仔細想想,我們好像與他沒什麼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之仇吧,為什麼要這麼花心思地幹掉對方呢?”
之前一直專注於攻擊,現在澈羽才意識到這一點。
“哈?都到這個時候,你才說這個。”
“嘛,我也沒有覺得能與他化幹戈為玉帛啦。”
那個青年給人的感覺就像披著人形的機械,自身並不會去在乎、去怨恨被攻擊、被傷害的現實。可是在面對澈羽的時候,卻又不一樣了。
好似我就是主導機械行動基準的指令一般。澈羽隱隱約約有著這樣的感覺,如果可以的話,他也的確想在這裡制服青年。
“能制住他自然最好,但是完全那樣的把握。”澈羽一邊說著,一邊卻沒有停下繼續放箭,“現在情報還太少,什麼都沒有搞清楚,這個時候就上演‘最後決戰’還太早了一點。”
“說了這麼多,實際只是慫了而已吧。”蕾米莉亞略帶諷刺地說道,對澈羽這樣的態度,實際她並不喜,不過還沒有上升到引起矛盾的程度。
“太直接了,稍微留給我點面子,不過,基本就是這樣了。”絢麗的磷光又一次凝聚成箭矢,只不過這一次是有五支,同事澈羽對著化成弓狀的眷獸說道,“喂喂,蕾緹希婭,接下來就由我來拖住那個人,你趁機帶走——”
透過在另一隻的眷獸,澈羽將自己的想法傳達了過去。只是他的話卻因為變化著的事態而停止。
“淺蔥!”
見友人遲遲不歸的少女終於坐不住找了過來,除此之外,依賴著她的幼女與少年也跟著她來了。
淺蔥隱隱地也有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而一路的狼藉證明瞭這一點。事實上,她並沒有無腦地亂入戰場,而是隔了百米多,雖然十分擔心蕾緹希婭,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能力,況且那月與小白也在身邊。
只不過這點距離實在不夠啊。雖然有些失禮,但此刻她們的確是累贅,這一下怕是必須……
“誒!?”
原本應該頭痛的情況,澈羽卻得到了意外的結果。
“他猶豫了?!”
沒有表現在彷彿被凍結的臉上,不過青年的動作停了下來,並且澈羽確實地感受到了,青年不知如何抉擇的迷惘。其中露出的破綻比之前幻箭創造的要還大,那麼——
“計劃變更,在這裡解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