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産的宮胤只會被看管的更嚴,除此之外她一無所知,生下宮瑾的那一晚,薛雅作妖故意生事把小蘇給引了出去,然後他趁機進門以保護陛下,重振龍威的名頭要帶宮胤走。
就是彼時,兩個人之間生了嫌隙。
其實也不能這麼算吧,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原本就像是在走鋼絲,宮胤經常有一步踏錯就要萬劫不複的感覺。
因為蘇禮琴這個男人實在把自己隱藏的太深了,而宮胤本身就是廢太女出身,自小受人白眼,多疑與陰鬱地不斷沖撞,讓她習慣了去保護自己脆弱的自尊。
她時常想,在這一場愛情裡,她已經是在把自己最後的尊嚴都拋棄了來愛他,可惜這個人何曾向她袒露過心扉?他與她之間無非是利用,可她對他卻像是傾盡了一切來撲火的飛蛾。
那一次,最後因為宮胤的堅持,薛雅雖然沒能把她帶走,但是他構陷蘇禮琴離間二人的目的卻已經是達成了。
宮胤與蘇禮琴大吵了一通,這種事情終於擺在了明面上說,若是解決了,自然再無後顧之憂,但是分明他們的不坦白又毀了一切。
兩個人都在苦苦的維繫著表面的關系,實則背地裡已經開始互相較勁。
宮胤自認除了讓蘇禮琴愛她這一條其餘她別無所求,但是蘇禮琴真的愛她嗎?
愛她就是囚禁她趁機奪權?愛她就是逼她納侍與他人生子?愛她就是不顧及她與孩子仍舊一心修煉邪術妄圖掌控天下?
“陛下一直厭惡痛恨於術師…”薛雅將備好的尖刀毫不猶豫的刺進了心口,“可是陛下自己身為凡人,又怎知他身為術師也比你承受的多更多?”
“陛下,他是為護你而死的。”薛雅笑的雲淡風輕,“陛下懷疑他的用心,一直自苦自憐到底你為了你們的愛情受了多大的委屈呀…甚至不惜為此痛恨你自己的孩子,認為那是自己一生的汙點,是自己愛情失敗的産物,是時時刻刻提醒著陛下為男人所控的屈辱!”
“呵…呵哈哈——”
“陛下!如今我薛雅自知罪孽深重在你面前自裁謝罪!”薛雅死死地盯著她,那目光就宛如陰冷的毒蛇一般纏上人的脖頸,妄圖置人於死地!
他最後道:“可陛下…你拿什麼去跟他蘇禮琴謝罪呢?你不是自認,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嗎?哼,可笑——”
這人倒地身亡之時,仍舊雙目園睜,嘴角帶笑。
就好像要時時刻刻地嘲諷著宮胤的無知和罪惡……
而彼時的宮胤,已然心如死灰宛如木刻了。
我們早就說過了,他們的愛,終止於自己,終止於不坦白。
宮胤毀在了自己的多疑和猜忌,而蘇禮琴毀在了自己的獨斷專行和自作聰明。
唉……如今想來,只怕蘇禮琴就是沒有得到曇戒,他們的愛情也很難走到終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蘇禮琴——囚禁,是發覺她想離開我。逼她納侍是我的罪過,是我一時氣急使的昏招。至於修煉邪術為掌控天下什麼的…我只是想至少我們的愛情之間留下過痕跡,至少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至少證明我們都曾經深愛過彼此。
原諒我,什麼都來不及說清楚就草草與你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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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胤:“賤習君,你告訴我,我死後能與他再相見嗎?”
在下:“我可以給你一句提醒……一日好夢去。”
哎呀呀,不知不覺寫到現在,我們的故事是該有一個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