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檀就是魏檀,不虧是軍神靠山王魏建林的兒子,這和稀泥兩邊都不得罪的本事,簡直就是登峰造極。不,今天都不是兩邊和稀泥,而是三方都和稀泥,沒看見皇帝陛下都很高興嗎?
魏檀就是那個書卷氣很重的中年人,他雖然是軍神魏建林的兒子,但在五十年前魏建林擊退五國聯軍之後,他卻被封為大太子,也就是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在與魏檀同時封為太子的,只有當今聖上魏淵一人,也就是說,上一代皇位的繼承人,只有兩個,那就是靠山王的兒子魏檀和老皇帝的兒子魏淵。
魏檀能被封為太子,其實也不全是因為靠山王魏建林的戰功,除了他自己本身才能出眾以外,還有更加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魏檀的父親靠山王魏建林,曾經登上過皇帝的寶座。要不是後來鎮國武神魏奇的出現,也輪不到魏淵,也就是現今皇帝的父親繼位。
五十年前,魏奇的突然失蹤,再加上魏建林的赫赫戰功,老皇帝原本想將皇位傳給魏建林的兒子魏檀的,可偏偏皇室的老祖宗,也就是那個在危機時刻回來的武神強者不同意,所以老皇帝無奈,只好把皇位傳給了自己的兒子魏淵。
魏淵繼位以後,雖然那位老祖宗一再告誡,不可重用魏建林父子,但魏淵並沒有完全聽從,直接封了魏檀一個逍遙王,沒有實際權力,卻可以參與朝中議政。
也虧得是封了魏檀一個逍遙王,讓他參與朝中議政,這二十多年來,但凡是能和稀泥的,皇帝就和稀泥,實在和不了的,就將魏檀推出來,繼續和稀泥。若真是和稀泥都無法解決的,皇帝幹脆就用魏檀做擋箭牌,然後再想辦法用和稀泥的手段解決。
二十多年了,皇帝的這個辦法屢試不爽,這全賴於魏檀的極力配合。就像今天,皇帝並不想處理七太子,所以就將魏檀推出來做擋箭牌,而魏檀也沒有讓皇帝失望,不但和了稀泥,還將事情給拖了下來。
雖然等到七太子露面之後,事情還要解決,但能拖一段時間,事情就有出現變故的可能。皇帝根本就不信,在自己已經露出不願的情況下,哪個大臣還會不識趣的咬著這件事情不放!
“啟稟陛下,悅豐國送來一封國書與一包東西,並聲稱,陛下要先看親看國書,然後再開啟包袱。”就在皇帝陛下剛剛說完,眾大臣還沒有再奏本之時,金鑾殿外進來一個太監,俯跪在地上說道。
“放肆!悅豐也太囂張了!我們應該出兵討伐!”
“就是,不討伐,悅豐就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說話的是武將這邊的四大副帥,雖然他們的官職只是副帥,但在軍神魏建林,這位天下兵馬大帥不管事的情況下,這四位副帥,實際上就是天陽帝國軍方的最高統帥。當然了,作為軍人,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群莽夫!就知道喊打喊殺,我們要出使譴責,讓他們向皇帝陛下道歉!”
“太師說的是,蠻夷之邦,就應該教教他們禮數,讓他們知道,我們大國都是禮儀之邦!”
幾乎是在那四大副帥的話音剛落,這邊,以三個白鬍子老頭為首的文官,就開始立即反駁,當然了,雖然他們反駁武將,但胳膊肘也沒有外拐,相對於悅豐的不禮貌,他們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自古以來,文官主和,武將主戰,不能說誰對誰錯,應該看大家的出發點是不是以國家的利益為本,如果都是為國家的利益著想,那隻能說明,文官與武將,在處理同樣問題時的方法不同,並沒有對錯可言。
“呈上來!”就在武將與文官還要進一步爭論之時,皇帝陛下開口了。
看一封國書而已,要不要鬧得這麼大?今天悅豐這樣傳國書,明天我們也可以這樣傳國書嘛!何必搞得劍拔弩張?皇帝陛下倒是沒有生氣,也很看得開。
“遵旨!”
那個附跪在地上的太監,說了一聲遵旨後,不見他起身向前,而是就那麼俯跪著慢慢退出了金鑾殿。
接著沒多久,那個俯跪著離開的太監又進入了金鑾殿,只不過這次,他的雙手上,捧著一個包袱,而在包袱上,還有一封書信。
“啊!”
當皇帝陛下看了這封書信後,頓時驚叫一聲,也因為皇帝陛下的驚叫,書信在皇帝手中悄悄滑落!就當眾臣以為皇帝受了暗算,而想要上前時,卻被皇帝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