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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望本能地舉起手臂擋在阿景面前,他的護身結界將二人從頭至尾都罩了起來。山石的碎裂崩塌似乎是因為山體內部存在著向外的力量,這股力量像狂風一樣,拍打在二人身上。青望咬緊牙關,真氣疾速流轉,二人踉蹌向後退了幾步後,總算穩住了身形。
饒是如此,依然有不少碎石穿透青望的真氣結界,如鋒利地刀刃在他和阿景的身上劃出許多大小不一的口子,一時之間鮮血直流,將二人的衣服都染成同一種顏色。
田生離阿景和青望還有大約十丈的距離,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峭壁那邊的情況。峭壁還在不斷坍塌,但是青望掩護著阿景,二人逐漸遠離了危險。
田生手握長劍,他五指用力,指節吭哧作響。面容凝重,腰背挺直,這才回身注視著那股霸道真氣傳來的方向。果然,一個黑色的身影邁著沉穩的步伐正向他迎面走來。不需要花太多的心神,田生已經辨認出,那人就是墨王。墨王身後又陸陸續續冒出幾個人影,看上去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田生在心中默默地估量著兩方的實力。出乎意料的是,墨王突然停了下來,二人之間還隔了二十來步的距離。墨王伸展雙臂,黑色的氣息隨著墨王手中的燧人劍在空中盤旋飛舞著。田生一愣,警惕地將劍舉起,直指墨王。有神器相助的墨王是無可匹敵的,這是載天山弟子近日常說的一句話。只是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
這是田生第二次見到墨王。上一次他們分開時,田生心裡還有種錯覺,他和墨王是共患難的朋友,墨王是最有資格做他師父的人,也是除青望之外,他在修行上最敬佩的人。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每當他想起墨王離開時毫不留戀的背影,他都能嘗到與當時一模一樣的失落的苦味。
田生靜靜地凝視著他的敵人,以為墨王要將三件神器的威力無一例外加諸於自己身上。他深吸一口氣,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希望今日一戰之後,他的回憶中不再有那種苦味。他不由得苦笑,應該是希望今日之後,還有回憶。
墨王忽然飛快地把燧人劍向著天空一指,女媧壺和神農石像有所感應似的從黑氣中竄出,圍繞燧人劍旋轉。頓時,一股更加強大的氣場席捲而來,那是墨王和三件神器互相感應、人器相通的結果。
田生手臂青筋凸起,周身真氣暴漲,做好了碎幾根肋骨的準備。但那股氣息從田生身旁繞過,朝著那正在坍塌的峭壁疾馳而去。
那股融合神器神力的氣息呼嘯而過,本已分崩離析的峭壁迸發出石破天驚的巨響,整個山體從中間炸裂,騰起千千萬萬的土石砂礫像煙花一樣遮天蔽日。
此時,本已遠離峭壁的青望和阿景二人臉色巨變。青望縱身一躍擋在阿景身前,左手手臂向後將阿景勾住,絲毫不敢懈怠。阿景死死地抱著青望的左臂,二人傷口流出的血液都已混在了一起。
下一瞬間,一個通體閃著金光,卷軸似的東西從眼前的碎石煙塵當中穿了出來,直直地向二人飛來。
阿景驚叫起來:“截住它,不要管我!”
青望立刻領悟了阿景所指,在卷軸快要接近時,他雙腳蹬地,猛然騰空,穩穩地抓住了那飛在空中的卷軸。
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那從崩裂的峭壁中沖出來的就是伏羲圖。
青望接住了伏羲圖,之後和伏羲圖一起又朝旁邊飛出一段,最後落到地上,翻滾了幾圈。等青望完全停下來,伏羲圖還被他攥在手中,絲毫沒有要掙脫的意思。
田生本來正朝著青望和阿景跑去,見青望截住了伏羲圖,不禁疑惑地停在原地。青望就這麼輕易地把伏羲圖攔下來了嗎?神器召喚的力量不至於這麼不堪一擊吧?
顯然,阿景也覺得不可思議。她頂著鋪天蓋地的碎石,向青望沖了過去。青望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好像沒有受什麼傷,阿景趕來之後,二人迫不及待地將手中的卷軸展開了。
田生從疑惑中回過神來,以為墨王此刻一定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田生立即轉身,擺好架勢,準備應戰。剛一抬頭,卻發現墨王這會兒半跪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插在地上的燧人劍。
墨王低垂著頭,田生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隱約看到墨王咳出了鮮血,像是剛剛受了什麼重創。墨王身後的幾人立刻上前圍住墨王,要扶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