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榣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見青望一面,在他那裡呆上一段時間,甚至直到天亮。即便青望礙於禮教顏面,不允許她這麼做,她也寧願在院子裡徘徊,而不是獨自躺在冷冰冰的床上,看著黑洞洞的屋頂,忐忑不安。
榣音想好之後,便果斷起身了。她穿好衣服,簡單地梳了個發髻,從昏暗的燈火和泛黃的銅鏡中,榣音看到了自己蒼白的臉。她不願讓青望看見自己這般慘淡無神的模樣,於是拿起銅鏡前的胭脂水粉,往臉上拍了幾下,總算是看得過眼了。
夜還未深,但冰涼的霧水已經漫了上來,院子裡萬籟無聲。榣音推開門,黑暗籠罩的大地一片死寂,只有木門的“吱呀”回蕩在院中。撲面而來的涼氣讓她身子一震,榣音總覺得四周安靜的可怕,不是人都散了,而是他們躲在暗處無聲地戒備著,像蓄勢待發的猛獸,隨時要撲上來把她啃食幹淨。
榣音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個想法,躊躇了一下,又退回了屋子。
榣音將放在床邊的佩劍拿在手中,來回撫摸了一陣,心中安定了些。她把劍握在手上,走到門前,正準備抬腿出去,又發現自己夜裡提著把長劍出門這件事十分奇怪,再一次止住了步子。最後她把長劍換成了匕首,別在腰間,藏在外衣裡,這才踏實地出了門。
榣音也記不真切,這匕首是在千辰閣買的呢,還是有人送給她的。想到千辰閣,她不由得又想到阿景,想到田生。這兩人,身上偶爾散發著說不出的奇異感覺,卻經常讓她羨慕不已。要是如阿景一般,總是無比的冷靜理智,或者如田生一般,出身山野,隨性灑脫,又會是這樣的景象呢?
榣音一邊沉思著,一邊緩慢地挪動步子。剛轉過一個院牆,一個令她生厭的面孔出現在樹蔭之中,邪魅地笑看著自己。榣音從沒覺得白王這麼陰魂不散,她立刻感到一陣眩暈惡心,心想,她方才疑神疑鬼、心神不定,原來是此人在作祟。
榣音又想裝作沒有看到白王,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白王哪兒能放過她,他瀟灑地從樹蔭下一躍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榣音面前,陰陽怪氣地說道:“榣音公主,這麼晚了還要去哪裡呢?難不成是要去找你的好兄長嗎?”
榣音越過白王,頭也沒回地往前走,不耐地說道:“與你無關。”
榣音沒走出幾步,就被白王從身後抓住了手肘。白王猛然用力,迫使榣音不得不轉身面對他。
榣音大力地揮舞著手臂,卻掙脫不開白王的鉗制,怒上心頭:“你幹什麼!我是北國的公主,你如此無禮,不怕國君怪罪嗎?”
看著榣音在自己的桎梏中難受地掙紮著,白王絲毫不在意她的斥責,反而笑得更加酣暢:“榣音公主,你可知道,這些日子裡,你曼妙的身段、姣好的面容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縈繞,揮之不去,讓我心醉神馳。我真的很後悔,為何不將我和青王的約戰提前一些,那樣一來,我就可以早日將他打敗,然後和你共赴巫山了。”
榣音嫌惡地看著他,白王的笑意在寂寥清冷的夜晚顯得格外油膩汙穢。榣音不願過多爭辯,只想立刻遠離,更加用力地想從白王的手掌中掙脫出來。白王五指抓得越來越緊,嘴角蕩漾著笑意,頗有興致地注視著榣音,欣賞著她臉上的難堪和焦急,彷彿榣音的窘迫增添了他精神的愉悅。
榣音見白王毫無放手的意思,右手伸到腰間,掏出那把鋒利的匕首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榣音抽出匕首,對準白王抓著她的手腕就揮了過去。白王沒料到榣音出門還帶了武器,本能地收回了手,往後退了一步,大叫道:“你還真敢下手?”
白王回過神來,惱怒地盯著榣音,只見榣音正舉著匕首對著自己,一臉的憤怒和戒備。
白王見狀,又咯咯地笑了起來,好像榣音這番舉動太過滑稽,讓他的興致更高了:“榣音公主,沒想到你發起火、警惕起來的樣子也那麼好看。你若是能看到自己現在的神情,應該也會被自己吸引到吧。”
榣音沒有理會白王,只是舉著匕首緩緩地後退。白王卻嬉笑著慢慢迎了上去,似乎那把刀刃上閃著光的匕首不存在一樣。
榣音皺起眉頭,忍無可忍地喊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離我遠點,別纏著我!”
白王的笑聲中帶著一抹寒意:“榣音公主,你這麼晚出來,是要幹什麼去?”
“我說了,這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