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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王正想反駁千月的話,一個部下突然出現在門邊,說道:“殿下,府外有人求見……”
墨王不耐煩地厲聲問道:“誰要見我?幹什麼?”
部下被墨王莫名其妙的怒火嚇了一跳,刻板地說道:“是個少年,叫莊軒。”
墨王眉頭一挑,猶豫了下,才板著臉說道:“你把他帶到後院的花園,在那等我。”
部下離開之後,墨王將手記收到袖中,然後嚴肅地看著千月:“這裡是我的王府,沒有我的指示,這裡的任何一間屋子你都不能亂闖。若你想待在這裡,就給我守點規矩。”
千月無所謂地攤手,邁著輕快的步子往外走去:“我才不稀罕待在你的王府裡呢。王都我比你熟悉多了,我先走了殿下,再見,不用送了。”
墨王走到門口,對暗處使了個眼神,一個黑影立刻追了上去。
莊軒獨自站在一片蕭瑟凋零的花園裡,斷壁殘垣上爬滿了雜亂交錯的藤蔓,一旁搖搖欲墜的枯木卻已掉光了樹葉。墨王府塵封太久,大部分地方還是覆蓋著這樣荒涼的生機。不過,莊軒依然忍不住在腦中勾勒著王府多年前門庭若市的情景,那樣的盛況可能再難重現。
墨王從藤蔓背後走出來,神色淡然,步履沉穩。他徑直來到莊軒身旁,卻不置一詞,只是安靜地看著莊軒。墨王的眼神深邃不明,沒有一點光亮透出,黑暗在瞳孔中延伸出很遠很遠。
在墨王的注視下,一股涼意沿著莊軒的背脊從下而上竄起,好像墨王對他的來意以及接下來要說的話一清二楚,又好像墨王根本不在意他的到來,就連眼神都不是在看他,只是他剛好出現在墨王的視線之內一樣。
莊軒費了好大的心神才能保持鎮定,嚥了咽口水,感覺到喉嚨的抖動,才木然開口說道:“殿下,我叫莊軒。今日冒昧來打擾你,是為了我爹的事。我爹是原來王都護衛軍中的一名普通護衛,現如今被收押在王都大牢中……”
除了被憤怒的眾人以抵抗無德不仁當權者的名義亂石砸死的秦芒之外,莊軒的爹和其他護衛無論看起來多麼膽顫狼狽,總算是性命無憂。在秦芒死後,他們就被重新帶回了不見天日的牢獄之中。
後來的兩日,墨派在王都中大肆搜尋國君的暗線和內應,這一次搜尋的成果比之前十來天的都要顯著。墨派又藉助“神力”與城外的載天山修士周旋,不管是載天山德高望重的長老還是出身名門的弟子,都叫苦不疊。
莊軒在家裡不安地等了兩日,仍然不見墨王提到對牢獄中護衛的處置,甚至連半點風聲都捕捉不到。莊軒腦海中無數次浮現出秦芒死時被鮮血蓋住了的臉,還有鮮血遮不住的一雙絕望的眼睛。他實在是忐忑不安,不知自己父親會面對什麼,這才鼓起勇氣敲響了墨王府的大門。
莊軒對墨王簡潔地述說了他爹的生平和往常的為人。墨王一直安靜地聆聽著,不過莊軒隱約覺得,墨王對他的述說毫不在意。
“還請殿下高抬貴手,饒我爹和其他護衛一命。”莊軒最後誠懇而卑微地說道。
“恩,我答應你,不會殺他們。至於他們什麼時候能從大牢裡出來,由我的部下決定。”墨王隨意地說道。
墨王的爽快大方讓莊軒更加心緒不定,總覺得前方有什麼陷阱等著他。莊軒惶恐地問道:“殿下,僅僅是這樣嗎?你的條件呢?”
莊軒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難堪地低下頭,不停地想著要如何把話圓回來。
“我聽田生提起過你。”墨王完全不理會莊軒之前的情真意切和現在的悔恨懊惱,突兀地說道。
莊軒頭皮發麻,木訥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墨王為何說這樣的話,只好生硬地說道:“殿下,田生是我的師父。”
墨王意味深長地盯著莊軒:“恩,我知道。你對我如此戒備,你不相信我和田生是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