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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吃了一驚,一雙杏眼瞪得更大更圓了。她迅速鎮定下來,問道:“是因為落鳳城的事嗎?”
阿景雖然是在詢問,但她語氣十分堅定,也不等榣音回答,便繼續說道:“墨王借用女媧壺之力,將落鳳城的洪水擋了回去。他拿到了罕有的息壤,趁著洪水來襲,補好了久築不成的河堤。我懷疑墨王的息壤與千辰閣的千月有關,我打探到千月運了什麼東西去南方。這些事我都和青望說過,他也告訴我墨王的人在落鳳城附近活動,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榣音平靜地說道:“阿景,這些事我都知道了,我不想聽這些。”
阿景卻十分激動,說道:“榣音,我知道現在外面那些鋪天蓋地的流言對你們十分不利,不過一切還有轉機,事情還沒有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榣音遲鈍地抬起頭,說道:“流言,是指對汙衊國君、盛贊墨王的那些流言嗎?”
“恩。”阿景飛快地說道,“落鳳城的百姓沒有見識過大乘修士的威力,未曾聽聞能自己生長的息壤,也不知道何為通天的法器。他們自以為看到了不可匹敵的力量,便以為那人是最接近神靈之人,能為他們傳達神靈的旨意,僅憑此便對他頂禮膜拜,誠心敬仰。”
榣音低聲喃喃自語:“墨王真的才是天選之人嗎?”
阿景更加急切:“當然不是的!墨王他贏不了的。實際上,真正忠於墨王、誓死效命的並沒有多少人,他的部下根本無法與偌大的北國抗衡。千月一定與他為一丘之貉,我們遲早能抓到千月的把柄。一旦少了千辰閣的那些奇門異術,墨王的實力會被大大削減。只要能穩住人心,他就根本不足為懼。”
榣音轉過頭,悽厲地笑了一聲:“阿景,你那麼能言善辯,不如你去國君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叫他不要把我嫁給那個之前從未聽說過,現在依然不記得名字的王?”
阿景從榣音慘白的臉上,根本分辨不出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還是說認真的。阿景無奈地正要起身,卻被榣音拉住了。
榣音臉上重新恢複血色,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平靜地述說著:“我從小就被人百般縱容著,寵愛著,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在這王宮裡,能對我大呼小叫的人從來不會管束我,他們只會敷衍地關心我,連我的母妃都不曾問過我,愛吃什麼,喜歡哪個季節,半夜會因為夢到什麼而驚醒。至於那些服侍我聽命於我的人,根本不敢正眼看我,任由我胡作非為,即便我傷害了他們,他們也會選擇一笑而過。除了不能出王宮以外,我幾乎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連父王的王冠被我玩樂地戴在頭頂,父王都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然後還是如平常一樣,和顏悅色地叮囑我,不要摔著了,不要玩的太累了。”
阿景詫異地看著榣音,她沒想到榣音的童年是這樣度過的,這甚至稱不上是正常的寵溺。
榣音臉上露出哀慼的神情:“起初我覺得很快樂,認為生活就該是這樣的自在,肆意,後來才一點一點地覺得孤獨和無趣。我常常看著身旁的人來來往往,卻感覺自己像是被獨自放逐在孤島的人。他們的歡笑、痛苦、熱鬧、無助,統統都與我無關,我的這些滑稽的情感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更不知道以後我會是什麼樣子。”
忽然,榣音的雙眸中有了光彩“直到有一天,青望氣呼呼地跑到我面前,大罵了我一頓,我才明白,原來這個世間還有所謂的是非對錯。我不記得青望當初是因為什麼罵我了,但他那時氣得圓鼓鼓的臉龐卻時常浮現在我眼前。”
榣音後背離開了粗糙的樹幹,身子微微前傾,手肘枕在膝蓋上,兩手託著腮,嘴角漸漸揚了起來:“自那時起,我就喜歡纏著他,故意與他作對了。那時的我真是又傻又呆,就這樣整日煩著他,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我才覺得自己不是被放逐、被孤立的那個人。阿景,你說可笑不可笑,我是北國的公主,是北國最高貴的女人,居然會透過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是真實存在的人。”
榣音臉上是透露著笑容的,可阿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吞吞吐吐地說道:“榣音,眼下說這些可能有點不合時宜,但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你太過敏感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的父王和母妃更是如此,他們不可能總是依照你的意願來做事。也許你該把自己想要的表達得更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