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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望和榣音從偏殿裡出來時,華霄正站在走廊盡頭的假山旁,抬頭凝望著前方。
假山上生長著翠綠欲滴的青草,形狀各異的灌木,幾簇豔麗嬌嫩的鮮花,在枝幹和綠葉中出沒。不知從哪裡飛來幾只小鳥,落在假山之上,隱在花叢之間,看不真切它們的模樣,只能聽到嘰嘰喳喳地鳴叫之聲。
華霄對這種平庸之景,一點興致都沒有。青望和榣音一走近,他便朝假山上猛地一揮手,假山上瞬間起了一陣疾風。鳥兒慌張地揮動翅膀,四散而去,周圍立刻安靜下來了。
華霄收回手,朝偏殿望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怎麼把外人帶進王宮裡來了?出了什麼事,你們兩個誰能付得起這個責任?”
榣音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躲到青望背後。青望無奈,只好陪笑道:“抱歉大哥,這事沒有事先與你商議可是田生他身子實在太虛弱了,阿景又只是個弱女子。把他們兩人留在客棧,我確實放心不下,所以就帶他們進宮了。”
榣音也在一旁附和道:“而且田生現在的身體狀況與父王極其相似,我找王宮的大夫幫他診治,也是希望能找出他與父王之間的一些共同點,作為依據來治療父王。田生待在王宮裡,也是為了方便大夫將他的病情與父王對比,免得大夫在宮裡宮外兩頭跑。”
華霄冷哼一聲:“算你們說得過去。那現在大夫去看過了嗎?田生是什麼狀況,他怎麼會突然醒過來的?如果父王真的與他的情況一樣,那父王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青望回憶了下,說道:“我和榣音在回宮的路上,已經問過田生了,田生說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醒過來了。好像就是聽到有人在耳邊叫他的名字,和他講話,他很想回應,不知不覺中就清醒了。”
華霄驚異地挑了挑眉:“這麼簡單嗎?過去我也常去父王身邊和他說話,並沒見他有什麼異樣。”
“的確如此,或許田生只是比較幸運罷了。”青望繼續說道,“這一路上,田生身體都十分孱弱,稍微動幾下,頭上就會冒汗,四肢都使不上力,更別說提氣運功了。方才大夫也幫田生把過脈,探過他體內真氣的流轉情況。大夫說,田生體內的氣血依然不通暢,不時會有逆行的情況出現,總而言之,他的真氣還是處於失控之中。”
華霄一驚,皺眉說道:“那是什麼意思?”
榣音長嘆一口氣:“方才田生嘗試用載天朱派最溫和的心法來調解內息,只是剛一運功,就有一股猛烈的真氣在體內上下亂竄。我們見他臉色眨眼間就漲得通紅,雙眼無神,神志恍惚,立刻打斷他念口訣,讓他停了下來。如此看來,雖然田生眼下已經清醒過來,神智完全恢複如常,但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借用他人或者法器之力,依舊不能將此失控之氣引出。”
青望補充道:“實際上,父王與田生的狀況其實相差無幾,田生能醒過來的原因是,他在昏迷時,機緣巧合地被外界喚醒了自我的意識。但是若不能早日將體內的真氣引導至正途,他的身體就不可能好起來。甚至很有可能,在遇到什麼刺激或者打擊時,田生的神智又被這股真氣侵噬,重新陷入沉睡。”
華霄神情凝重:“所以說,其實田生的醒來,對父王的病情沒有任何用處?”
青望遲疑了下,失落地說道:“目前看來,應該是這樣的。父王剛昏迷那一段時間,我們幾個沒日沒夜地陪在他身邊,找了許多大夫為他診治,他都沒有一點反應。我想,父王和田生一樣,都是遇到了心結,又恰巧體內含有猛烈的難以駕馭的長夫丹之氣,才會在修行運氣時走火入魔。田生的心結我想已經差不多解開了,他才會從黑暗中回過神來。至於父王,我們連他在憂慮什麼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幫他分擔。”
華霄不由地想起上次去找墨王時,他所說的那些話,心中湧起一陣不安與焦躁。他抬手打斷青望,不耐煩地說道:“這次算田生他走運了,那你下一步怎麼辦?你不可能一直留他在王宮裡吧?”
青望想了想,說道:“恩,眼下讓他暫且住在偏殿,主要是為了方便大夫為他和父王治病。不過看起來,很難有所進展了。下一步,我們也沒想好。只是田生是因為我才遭受此難,我不能置之不理。”
華霄鄙夷地瞥向偏殿:“不過是一個北方來的山野村夫,你倒是看得起他。既然他現在與父王的狀況也相差無幾,醒過來也對父王的情況沒有幫助,留在宮中也沒有意義了,還是盡早把他送出去吧。”
青望一愣,慌忙說道:“大哥,我真的不能……”
華霄不屑地白了青望一眼:“我知道,青望,你就是愛多管閑事。田生自己惹的禍事,你非要摻上一腳,我也不攔著你。沐馮不是說他一直勤勤懇懇奔波勞碌地為父王尋找名醫仙藥嗎?上次他說,王都以西五百裡有一個壽南村,村中有一個能治百病的神醫,他打算去請那個神醫回來為父王看看,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動身。”
青望眉頭微蹙地看著華霄,知道他還有話沒講完,也不急著詢問。
華霄見狀,繼續道:“我不是懷疑沐馮有什麼居心,這種鄉野大夫,我確實有些信不過,但萬一他真的有妙手回春之術,又恰巧淡泊名利呢?青望,我不贊成你把田生留在王宮裡。既然你那麼關心他,不如帶他去壽南村那裡瞧一瞧,若真有神醫,正好帶回來為師父診治。”
青望沉思片刻,說道:“恩,我再去找人確認一下。若是真有神醫,我立刻動身。”
華霄點頭:“好。你走之前告訴我,我找一隊人馬護送你。”
榣音見二人似乎已經約定好了,連忙從青望的背後跳出來,堅定地說道:“我也要去!”
華霄面露慍色,冷冷地說道:“你要去哪?等田生他們出宮了以後,你若不想待在王宮裡,就自己回載天山去。”
榣音撇著嘴,不高興地說道:“如果青望和田生他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待在這裡幹什麼,一點意思都沒有。載天山我也暫時不想回去,有些人看著都煩。”
華霄頓時怒火中燒:“一個姑娘家,整日在外面亂跑,像什麼話?更何況你還是北國的公主,你要隨時顧忌著你的身份。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久了,居然像他們一樣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