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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霄回過頭,一個身著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正向他走來。華霄神情一滯,那人面容陌生得很,但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陰冷和戾氣又在他的意料中。
墨王略顯驚異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朱王呢?他死了嗎?”
華霄眉頭一皺,冷漠地說道:“勞王叔費心了,父王只是身體欠佳而已。”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墨王已經走到華霄身旁,一臉失望,他忽而又想到什麼,詭異地笑著,“朱王可是大乘修士,哪裡來的身體欠佳,況且他要是還活著,哪兒又輪得到你過來。”說完,墨王緊盯著華霄,似乎企圖用眼神來給這個後輩施壓。華霄並未立刻作出回應,他眼角略微抽動了一下,便毫不畏懼地直視墨王的雙眼,兩人都想從對方眼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誰也沒退讓。
最終打破僵局的還是墨王的調侃:“你帶人來我這裡又是要想找什麼呢?我如果要害他,可不會給他半點喘息的機會,他早已經死了。不過朱王樹敵無數,你能想到我,我也是欣慰的很。”
墨王不等華霄答話,已經坐到棋盤旁邊,裝模作樣地哀嘆道:“就是可惜了這盤好棋,還沒下完就已經結束了。”
華霄抬了抬眼,沿著棋盤走了一圈,然後坐到另一邊,舉起手裡拿著的剛剛把玩了許久的黑子,說道:“王叔,不如侄兒來陪你下完這盤棋吧。”
墨王一臉不屑,冷笑道:“就憑你?”話雖如此,墨王也用指尖捏起白子,雙眼專注地盯著棋盤。
看著棋盤上的黑子被一一提起,華霄面不改色。他本來就無意於與墨王爭鋒,只是平淡地說道:“聽說上古時候的兩位仙人,赤松子與赤須子兄弟同在天臺山學仙道,食松脂茯苓,五百年後得到飛升。成仙後二人經常在天臺峰弈棋,一局棋畢已是百年。王叔,父王與你並非敵人,也從未忘記過他與你之間的手足情意。若你能早日醒悟,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墨王臉色瞬間猙獰:“朱王殺我妻子兒女,獨獨留下我一人在這死寂之地,果然是與我兄弟情深啊。”
華霄手上一頓,他不願承認他的確被墨王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華霄不由得回憶起進門前英陸說的話,墨王是一個大乘修士,此刻他的兩個侍衛正在院落中四下尋找量珠陣的下落,而他和墨王之間只是隔了一個棋盤而已。
不過華霄還是強裝鎮定地把黑子落了下去,再不答話。墨王輕蔑地掃了一眼棋盤,迅速落了一子,華霄剛剛落下的那一子,連帶著附近所有的黑子,又被提離了棋盤。
墨王得意地一笑:“你父王贏不了我,你也贏不了我。”
華霄也無所謂地攤手道:“我本就志不在此,不像王叔你,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琢磨各種棋局。”
墨王倏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華霄。一股殺氣又將華霄包圍,這是華霄今日第二次感受到自己被毫無餘地地壓制,只是這一次他不再那麼鎮定。那日岱嶼山石洞中被大乘修士一擊重傷的情景瞬間浮現在腦海之中,華霄雙拳緊握,他再一次回憶起英陸的話,十分擔憂英陸所說的壓制墨王的法陣到底有多大功用。
隨著華霄侍衛的到來,這股讓華霄差點窒息的威壓也消失不見了。華霄的手心已經全是汗水,而墨王立在大樹下,氣勢洶洶。
侍衛半跪在華霄面前,恭敬地說道:“稟報大公子,沒有任何發現。”
華霄沒有感到失望,畢竟他在進門就覺得,這裡不會有什麼收獲了。而且他也的確不想再待在這裡,跟一個隨時都可能失控的仇敵近距離接觸了。華霄冷冷地恩了一聲,說道:“我們走。”
只是還沒等華霄走遠,墨王陰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華霄,你不想知道為何你父王非要留下我嗎?他恨我入骨,為何不敢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