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想起來,她光知道焉小九有一條白色的毛尾巴,卻不知道他的原形是什麼。
長離當即問道:“焉小九,你的原形是什麼?”
焉九的眼睛微微睜大,語氣裡帶了一分委屈。
“你都把我的尾巴從上到下摸了個遍,居然不知道我的原形?”
長離下意識攥緊了被角。
摸、摸了個遍?
什麼時候?難道是那晚醉酒——
長離頓時心口一痛。
最讓人悲傷的不是摸不到毛尾巴,而是摸過,卻不記得了……
長離心虛道:“我,我那時沒摸仔細。你再讓我摸一遍,我肯定能認出來。”
焉九的耳朵“唰——”得紅了。
這小劍靈,怎麼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話。
他腦中再次浮現那晚醉酒後的場景,尾巴根泛起若有若無酥麻,好像又被人反複擼了一遍又一遍。
焉九結結巴巴地拒絕道:“不,不行!”
上一次還能說是醉酒後的意外,現在他清醒極了,怎麼能再做這種不知羞的事情。
怎麼著也得等他們回了妖界,一起拜過妖神後,再……
長離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摸尾巴這種機會,果然是可遇不可求。
但是人類的劣根性就是這樣。
越不能做的事情,往往就越想做。
劍靈也不例外。
長離一想到上回匆匆瞥見的毛尾巴,就心裡癢癢。
她把腦袋從床帳後探出來,看向打坐的焉九,一雙亮晶晶的杏仁眼裡滿是渴望。
“焉小九,我都答應對你負責了。就不能摸一下嗎?就一下。”
焉九看著她水潤的眼睛,內心有一瞬間的動搖。
緊接著,他就想起那天晚上小劍靈說過的話。
“我就看一眼,不動手。”
“我保證。”
“我能摸一下嗎,就一下?”
最後,他根本數不清自己被摸了多少遍,小劍靈甚至還埋進他的毛毛裡打了好幾個滾。
焉九移開目光,低聲道:“小騙子。”
長離滿心疑惑。
她騙他什麼了?
不是她吹,她一向說到做到,從不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