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道:“多少靈石?”
長離沉吟片刻,“這個,就要看你覺得自己值多少身價了。”
少年把原本已經到嘴邊的數字收了回去。
他的身價,那是不可能便宜的。
光他這身行頭,就要幾十萬靈石。
少年正要報價,突然想到這個月縷衣閣、淨藝坊、古韻閣要上的新款,他又猶豫了。
他摳摳索索地在原本設想的身價上減去他要留給自己花銷的靈石,遲疑道:“二十萬靈石?”
長離被嗆了一下,這是哪來的冤大頭。
她本來想收個三五萬意思一下就算了,沒想到人上來就抱了這麼個高價。
長離清了清嗓子,“”二十萬,你確定?
少年懷疑自己報少了,雖然他也覺得自己不只這麼點錢,但是最近要買的新品太多了……
他狠狠心,決定放棄自己原本看中的玉白象牙瓔珞法衣。
“三十萬靈石。”
“三,三十萬?”
長離登時一驚。
這哪裡是冤大頭,分明是散財童子啊!
少年還以為她嫌少,肉痛地從購物清單裡默默劃去一個靈寶葫蘆。
“四十萬,不能再多了。”
長離飽受沖擊地和焉九對視一眼,“好,好的。”
這價再漲上去,她怕自己被安上一個敲詐的罪名,趕出萬法宗。
焉九沉默著松開墨石鏈,少年揉了揉發酸的手腕,飛快地拿出一隻儲物袋。
“四十萬靈石,我們兩清了!”
說話,少年轉身就走。
走出去兩步,他又折身回來,惡狠狠道:“今日的事,不準出去亂說。”
長離點頭應下。
這封口費,足夠她在嘴上黏十幾個封條了。
隔日,再次和太極扇相約觀戰臺的長離一邊和他嘮嗑,一邊不著痕跡地打探道:“昨日那個被我敲暈的小子,是什麼來頭?”
太極扇的注意力完全在場上精彩至極的比試上,他心不在焉地隨口道:“你說殷時啊,他是明真道君的小徒弟。”
“因為宗內很多師兄弟看在明真道君的面上讓著他,所以他對自己的實力認知可能不太清醒。”
長離重複道:“明真道君?”
太極扇啊了一聲,“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她,明真道君就是溫柔鄉的主理人,我們萬法宗最有錢的道君。”
“明真道君護短,對座下弟子格外大方,哪怕從手指縫裡漏一點,都夠旁人豔羨了。”
長離恍然,突然覺得昨日到手的靈石不香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那四十萬靈石裡,說不準還有她貢獻的一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