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嚴若文始終沒有回去,她所得到的訊息也不過是他來回於醫院和公司,而對她毫無關注。
安靜的病房內。
嚴若文看著醫生所給出的報告,心中自然是放心了不少。
她的情況已經趨於穩定,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若是想出院也是可以允許的,總是覺得虧欠於她的嚴若文也打算回去,不再待在醫院看守。
病房內。
嚴若文站在一旁,修長的手指靜靜地削著蘋果,忽然削著蘋果的他看著手中的蘋果皮斷裂,他的腦海裡想到了這幾天不曾出現的席朵朵,莫名地掛念。
“這幾天你好好在醫院休息,我會找專業人士過來照顧你。”他放下了手裡的蘋果,說道。
董思卉見他有了想要離開的念頭,一想道這幾天的陪伴就會這麼快離她而去,她心下一轉,“若文,我不想再在醫院裡待著了。”
“那你想怎麼樣?”嚴若文平靜地問道。
現在她所受到的傷害都是席朵朵造成的,不管事實與否,嚴若文都會一一替她彌補,更加包括他心中對她的那一份愧疚。
“你能不能讓我留下來,留在你的家裡?”
董思卉從病床上坐起來,睜大著無辜的眼神望向嚴若文。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
嚴若文的眉頭微微緊皺。
他並不是一個毫無理智的人,一旦董思卉真的住進來的話,那麼席朵朵的誤會也會更加加深。
“原因是什麼?”他繼續問道。
董思卉故作害怕地捏緊著床上的被子。
“若文,我只是不敢回家,我怕我父親會誤會我,等我病情好了點我就立馬回去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傷害到身邊的人,也害怕別人會以為我是因為被你拋棄而自殺,無論如何,你什麼時候宣佈我們分手的事情,我都可以接受,我都不會在外界說你半句不是。”她一聲聲地說著,語氣裡無不透露出她的慌張失措。
嚴若文的心中又何嘗不心軟。
她本是董家的千金小姐,一向是溫室裡的花朵,如今受到他的拋棄不說,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的傷口也無法遮掩,一旦回家的話他也能夠想到事情的後果。
“若文,就當我求你了行不行?”
董思卉稍微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眼淚又開始掉落了下來。
一天後。
當別墅內傳來車輛的聲音,正呆滯地坐在沙發上的席朵朵一個激靈地往客廳外跑去。
但是當她剛剛開啟客廳大門的時候,她所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種景象。
車上下來的人是嚴若文和董思卉,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群人幫忙拿著行李,而那些大大小小的行李一看便不是嚴若文的。
席朵朵愣愣地看著那些人拿著行李走進來。
“若文,你們——”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剛走進來的嚴若文,問道。
她的眼裡更加無法忽視他身旁的董思卉,她的出現像是一枚針一樣提醒著席朵朵上次她被她陷害的事情。
“葉管家你派人把董小姐的東西都給拿到樓上的客房,然後帶著董小姐去房間。”
嚴若文囑咐地看著董思卉說道,有意想要避開她和席朵朵的接觸。
“好的,先生。”葉管家說道,禮貌地做出姿勢請著董思卉。
董思卉此時有些弱不禁風的模樣,身上披著薄薄披肩的她無視著席朵朵那驚訝的模樣,而是不動聲色地跟著葉管家走上樓去。
身後一群拿著行李箱的人也跟著過去。
客廳內最後只剩下他們兩人。
席朵朵低著頭,她的眼眶有些濕潤,又有些發燙,身體莫名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