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下一秒。
臺下的70號舉起了手裡的牌子。
然而這個人卻是嚴若文。
“兩萬。”
他舉起手裡的牌子報價,全然無視著周圍的人的目光。
席朵朵聽著聲音只覺得有點熟悉,仔細往前看去的時候才發現是居然是嚴若文,彷彿是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
“三萬。”
嚴若星同樣舉起牌子提高價格。
席朵朵愣了愣,正想要說話的時候,臺上的主持人拿著話筒響亮地說著,“三萬,三萬還有沒有更多的!”
嚴若文同樣毫不示弱地舉起了牌子,兩人在無形之中似乎有種競爭的味道。
經過幾輪的叫價,這幅畫的價格已經在十萬了,但是卻還沒有停止。
“看來這幅拍品還是人欣賞的,也不知道這幅畫會落在誰的手裡,還真是讓人好奇啊。”主持人繼續看熱鬧地說道。
臺下的觀眾席上早已經有議論的聲音了,無非不是在說這場慈善晚宴上嚴氏兩兄弟,如果說是要有意在這次活動上顯出他們對慈善的態度的話,未免也太過了。
“若文,你什麼時候對這樣的畫有興趣了?這個不過是個小孩子畫的圖而已。”董思卉忍不住地問道。
畢竟這幅畫是嚴若星起先開拍的,可他的競價卻是帶著一種競爭的意味,莫說這樣的競爭只是表面上的,更多的應該也是因為席朵朵的原因。
“你也是從孤兒院裡出來的,難道沒有感同身受嗎?”嚴若文突然問道。
彷彿身邊的女人和他沒有同樣的感受。
董思卉神色頓住了。
對於孤兒院那個讓她嫌惡的地方,這輩子她是永遠都不想去回憶了,更別說是這樣的慈善晚宴她都是敷衍應事,但是嚴若文卻這般認真。
她好幾秒之後她才故作圓場地說道,“呵呵,其實這麼多的拍品最後賣出去的錢也都是捐獻給福利機構的,所以這幅畫也是,其實也不需要這麼和若星爭。”
爭?
嚴若文倒是並不覺得他這是在爭。
“二十萬。”他舉起手裡的牌子再次說道。
這一次和之前的報價足足多了十萬的價格,而並不是一萬萬的起拍,很明顯他的耐心已經快用完了。
身後的位置上,席朵朵眼看著嚴若星要再次舉起牌子,她拉住了他的手臂。
“別再叫價了。”她勸說著說道。
雖然不知道嚴若文究竟是出於什麼用意,但是席朵朵不願意看著嚴若星繼續競價下去。
“沒事的,只不過是一副畫罷了,我哥說不好也是因為慈善的緣故才和我叫價。”嚴若星微笑地說著。
此刻他的心裡卻是有種想要一爭高下的意思。
如果非說要比的話,他平時是毫不在意的,可現在的狀態看來他是故意要和他爭他所想要的東西,讓步的話他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