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問道，聲音略微顫動。
席朵朵無法看著他。
他對她那麼好，甚至還為了自己和他哥哥吵架，如果她再不果斷拒絕他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他了。
“若星，真的對不起，你還可以碰到更適合你的人，那個人肯定會比我更好更優秀的，所以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席朵朵扯著笑臉沖著他說著。
這樣客套而生疏的話聽得他更加難受，燈光照得他的影子長長地拉扯著，正如同內心已經被扯得發疼的心髒一樣，又苦又澀。
嚴若星的眼底是黯然的神色，黯然地一碰觸就容易碎掉。
“我知道了。”
冬天的風輕輕地吹動著，將他柔軟的頭發吹襲到了額前，略微地遮住了他失望的眼眸。
她低著頭看著腳底不敢看他。
兩人就這麼站在路燈下，長長短短的兩個身影各有著自己的心事。
這段時間以來，席朵朵和嚴若文除了學校裡的見面，平時也毫無來往，幾乎都沒有正臉照面過，就連班級上的活動都是特意地錯開來，而席朵朵是姜也女朋友這件事情也被他傳得整個年級都知道了，就差告訴老師了。
班級裡席朵朵照樣不受同學們的歡迎，但是同學們對她的非議也減少了一些。
圖書館裡。
董思卉坐在嚴若文身邊一同看著書。
安靜的圖書館裡，她看著他俊美的側臉，有些忘神。
董思卉總覺得嚴若文的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更多的時候她總覺得，他對自己好是因為他以為她是小時候救過他的那個女生。
現在的他們難道就不能有不一樣的感情嗎？
“若文，我們改天去看電影吧，聽說最新上映的那部特別好看呢。”
董思卉一邊翻閱著書籍，一邊試探地問道。
“我不是很想看。”
嚴若文漠然地回答著。
被他毫不猶豫地回絕，這讓董思卉失望地停下了翻看頁面的舉動。
“那你想看什麼？”
她不甘心地繼續問道。
“沒什麼想看的。”
他的目光仍舊停在書籍上。
“真的嗎？”
董思卉再三問道。
嚴若文微微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
“改天再看吧。”
像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敷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