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麼晚了……唐藝芯會不會已經睡了?
自己過去可能會影響到唐藝芯休息吧?
這樣想著,嚴洛笙決定還是明天再過去和唐藝芯說比較好。
而另一邊,此時的唐藝芯怎麼可能能夠入眠。
腦海裡不斷閃過安秋穎的話,讓她的內心掙紮不已。
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
假如不答應安秋穎的條件,嚴若文真的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到這個適合的換心物件了。
醫生說嚴若文現在的情況看似很好沒有任何異常,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有嚴重心髒病的人,可是萬一突然發病……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或許就會發病,也許就是明天,後天……
就好像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可是卻一定會爆炸的炸彈捆在自己的身上,讓人一刻都不敢放鬆,生怕一放鬆,下一秒或許就會……
想到嚴若文像是太陽一般燦爛的笑臉,想到嚴若文不久之前還跟自己說希望自己可以做他的媽媽……
這一切都讓唐藝芯的心猛地揪緊,撕心裂肺一樣的疼,手下意識的抓著自己的胸口,眼淚從眼眶中奪眶而出。
她不想……不想讓嚴若文出事。
嚴若文是她的孩子,是她原本以為已經夭折了,卻又重新出現在她生命裡的孩子,自己當年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了他,唐藝芯不希望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
現在已經有了可以解決的辦法。
只是安秋穎提出的條件……
想到安秋穎讓自己離開嚴洛笙,還要自己和別的男人結婚她才能夠放心,唐藝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難過,想到要離開嚴洛笙……
明明已經離開過一次了,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只是想想,就覺得心髒處一陣鑽心的難過。
這讓唐藝芯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是那樣的在意嚴洛笙。
在法國的這些年,自己只是刻意的不去想起他而已,現在再次和他見面,再次和他相處,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其實都牽動著自己的心,已經牢牢的刻印在了她的心底。
自己愛的男人,自己的愛的孩子……
要在兩個之中做出一個選擇。
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手心手背明明都是肉,可是卻非得割掉一塊。
到底要割捨掉哪一塊。
這在唐藝芯的心中來回的糾結著。
最後,唐藝芯還是做了一個決定。
兩個人對於她來說都是重要的存在,可是有一個有沒有自己其實都無所謂,然而有一個,卻是緊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