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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早上阿奎就跟在他母親身邊，一定是他們對伊瀾做了什麼，伊瀾是因為自保……
而且，她最終的罪名也是過失殺人，防衛過當。
“媽，我希望您別瞞著我什麼，這件事情我遲早會知道原委的，您瞞不住我，我之所以親口問您，就是不想聽其他人的片面之詞，因為你是我媽，我願意相信你。”
“只是……”
張揚忽然笑了，他母親是什麼性子，他很清楚，當年他父親的事情……想到這裡，張揚緩緩地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
他沉著臉，淡淡地問道：“媽，我最後一次問你，那天早上你讓人把我送走之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母親有很重要的事情瞞著他。
而且不希望他知道。
易香芹開始變得不安，她很想就這樣暈過去，當年的事情……如果她兒子知道了真相，以他現在跟那個女人的關系，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她的臉色微微發白，胸口悶悶的，就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小揚，你，你……”
話還沒有說完，易香芹就捂著胸，痛苦地口朝一邊倒去。
一旁的李琴臉色微變，她也不知道易香芹到底是真暈還是裝的，可是，她不敢冒險，易香芹曾經對她有恩。
張揚臉色一變，終究是伸手扶住自己的母親，不管她是真的心髒病發作，還是假裝的，他都做不到無視兩個字。
易香芹大口地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藥，藥……”
“李姨，快去拿藥！我媽的藥……”
張揚不由得著急。
李琴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回車裡取藥。
把藥吃下去之後，易香芹的病情總算是穩定了一下，她緩緩地抬起眼皮，疲倦地瞧了一眼自己兒子，“小揚，你，你真的不相信我嗎？”
張揚沉默著。
他是真的不相信，可他又不忍心說出口，生怕他母親的病會加重。
見他不肯作聲，易香芹自嘲地笑了笑，強忍下心裡的不忍，殘忍地說道：“小揚，你既然不相信媽，那你走吧！就，就當我從來都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
張揚聞言不由得眯起眸子，他的臉色很冷，就像是朧了一層冰霜，那一雙如墨的鳳眸此刻就像是森林般幽黯冷寂。
他就那樣安靜地注視著自己母親，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媽，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嗎？”
張揚依舊還是這句話，他只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易香芹嘴角微抽，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她都這樣說了，他竟然還一直堅持。
“小揚，你在心裡已經跟媽定罪了，不管媽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不是嗎？所以媽還是覺得什麼都不說了。”
說到這裡，易香芹斂了斂眸色，刻意不去看自己兒子，實則，她眼角的餘光一直沒從張揚的臉上移開過。
她生怕會漏掉任何表情。
張揚眸色微沉，似是沒有想到自己母親會玩這一手，這分明就是在逼他做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