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藝姚微怔,紅唇緊緊地抿起,怯弱地說道:“我擔心你一個人沒人照顧,所以就自告奮勇跑過來了。”
“你,你別生氣,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歡我的這裡,我現在就回自己的病房。”
故意在男人面前示弱,絕對是以退為進最好的辦法。
聽她這麼一說,傅承殷微斂眸色,腦海裡浮現出一張倔強的小臉,她應該回戰啟天那裡了吧?
他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殷少,你怎麼了?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一杯吧!”
沈藝姚連忙滾動輪椅,艱難地拿起水壺往杯裡倒水。
好一會兒,她才將杯子倒滿。
傅承殷並沒有從沈藝姚手裡接過水杯,而是安靜地注視著她,看向她的目光冷得拒人於千裡之外。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顧。“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又透著冷漠。
沈藝姚端著水杯的手微微一僵,手裡的玻璃杯差點就掉在地上,盡管如此,還是從杯裡灑出來一些水。
而且全都落在被單上。
沈藝姚的臉色頓時變了,滿是怯弱膽小的神情。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連忙將杯子放下,想要幫他把被單的水擦幹淨。
傅承殷平靜地望著沈藝姚,一雙如墨的鳳眸中沒有半點憐惜,有的只是冷漠和疏離,還有一絲厭惡。
“夠了!”
他冷冷開口。
沈藝姚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即使如此,她依舊硬生生地將眼淚逼了回去。
一雙白皙的小手尷尬地縮回來。
“對不起……”
沈藝姚低著頭,侷促不安地絞著十指,生怕他會開口將她趕走。
她唯一能倚仗的不過是他的愧疚。
傅承殷微斂眸色,一雙眼睛如墨玉般,落在沈藝姚臉上的目光帶著探究,沉聲說道:“如果你是擔心我會不管你,你大可以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