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喬楚坐在病床旁邊,他很想跟她說一句話,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一張嘴,只有痛苦的呻、吟從他嘴角溢散出來。
“很痛是嗎?”喬楚皺著眉,“你等一會兒,我現在就去叫護士。”
她在網上看過一些關於肝癌晚期的症狀,這一類病人到了後期,無不例外都會飽受痛苦的煎熬,他們只能依靠大劑量的止痛針……
到後期的時候,有些肝癌晚期的患者連止痛針都免疫了。
喬全友很想告訴喬楚,沒關系的,他能扛得住……
可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一說完,就朝著外面跑去,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聲音很急切,很焦灼。
“護士!護士!病人需要打止痛針!”
“馬上就來!”
……
從護士趕到病房,再到止痛針起效,喬楚眼睜睜地看著喬全友被痛苦折磨。
整個過程,她聽不到喬全友發出一絲的聲音,她只看到他死死地咬著牙關,甚至能聽到他的上下牙齒碰撞的聲音。
等痛苦結束的時候,喬全友身上的病號服已經被汗水打濕了,就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白色的床單也被他打濕了。
然後有護工進來幫他換了衣服,又把床單也換了。
“讓你看笑話了。”
喬全友疲憊地笑了笑。
喬楚無聲地搖搖頭,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沒,我沒有這樣想。”
喬全友呵呵笑了笑,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楚楚,你上次不是說,要把我的小外孫帶過來的嗎?”
“嗯,我記著呢!沒有忘記。”
喬楚連忙應道。
停頓了一下,她又繼續說道:“你明天上午吧!我明天上午帶他過來。”
“楚楚,你說,我送他一個什麼樣的見面禮物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