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不願意承認,她一直愛戴,一直崇拜的耶律清,竟然在哈菲茲這件事情上,是一個如此卑鄙的人。
他是耶律清的女兒啊,她怎麼能接受自己的親爹是那樣的一個人呢?!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盡管綰綰知道那是真的,但是依舊是接受不了。
子騫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意思,這件事情,已經是他一生的痛了,他並不是一個可以大大方方揭開傷口給別人看的男人,尤其是在關繫到哈菲茲的時候
。
“你很清楚的。”子騫毫不留情地說出了事實。
是啊,綰綰手中的杯子,就這麼落在了桌子上。
盡管綰綰不能知道子騫心裡的想法,可是耶律清的想法,綰綰是千真萬確地知道了的。
這毫無異於耶律清親口承認了當年的事情,原來,原來……
綰綰不由得失笑,原來一直江哈菲茲視如生命一樣去愛的耶律清,也是殺害哈菲茲的兇手之一……
“呵,”綰綰不由得冷笑,“呵呵,哈哈哈哈。”
子騫擔心地看著綰綰,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娘親或者的時候一直也都是很幸福的。綰綰,弒父不詳也是不孝,你不應該記恨他的。”
子騫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他甚至到今天都沒有辦法原諒耶律清,又有什麼立場去要求綰綰呢。
哈菲茲是他此生的最愛不假,可是哈菲茲更是綰綰的娘親啊。
綰綰或許是有權利知道這一切的,可是子騫不願意說,也不希望綰綰去恨,她這樣的年紀,已經背負了太多的恨了,子騫不希望綰綰就算是連有著
至親血緣的人都去恨。
“綰綰,”子騫見綰綰臉上涼薄的笑,就知道綰綰心裡究竟有多苦了,“其實很對事情都沒有絕對的對錯的,你阿爹,至少是不比我愛哈菲茲少的。”
綰綰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原本以為在這個家裡,至少海鷗耶律清的綰綰,無盡竟然知道,就算是她啊最最新人的阿爹,也不是什麼善輩。
綰綰抬頭看著一臉沉重的子騫問道:“究竟我還能相信誰?”綰綰痛苦地定著子騫,“他是我的親爹,就算是連他都在騙我,難道你能保證你一輩子不會欺騙我麼?難道你能保證麼?”
“我能保證。”
一句簡簡單單的陳述句,子騫就幾乎將一生託付了。
綰綰看著子騫,想要從子騫的臉上,一看究竟。可是子騫此時的神情,是綰綰如今還讀不懂的。
“好了,”子騫並不希望綰綰過多的傷神,於是拉著綰綰在凳子上坐下,“今天是新年,何必去理會那些有的沒的呢。”
綰綰不懂,子騫這樣重情義的人,是用了多久的時間,才將那樣的奪妻之恨,說做是“有的沒的”的事情的。
也許,這個世界上原本就不存在什麼亙古不變的愛情的,任何事情都是有保鮮期的,只要過了這個期限,就算是曾經在讓你刻骨銘心的事情,都會化為
烏有,成為人人口中那“有的沒的”的事情的。
子騫當然明白綰綰心中在想什麼了,但卻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你還太小。”
“咣咣咣”,就在綰綰還想要問什麼的時候,閔茹的敲門聲響起了,“公主,都準備好了,餃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