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陸乾之見著躺在院子裡滿的三個人,雙手顫抖地指著屋子裡面的綰綰罵道,“妖孽、妖孽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陸烜聽了動靜,又聽著陸乾之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就算是妖孽,孩兒兩日之後,也是要將綰綰迎娶金陸家大門的。”
陸乾之聽了陸烜的話,早就氣得渾身打顫,直直地暈了過去。
“老爺~”
“老爺!”
一家老小全都擁著暈倒了陸乾之,只有陸烜冷眼旁觀,毫無感情地說道:“老爺子身體不適,快去請了郎中來,好好調理著,莫要耽誤了迎娶少夫人。”
所有的人聽了陸烜的話都是一愣,隨即也就唯唯諾諾的領了命。畢竟陸烜是一家長子,陸乾之暈過去了,這家裡,終究還是陸烜說了算的。
綰綰聽了此話,心已經涼了大半截。
原本綰綰還指望著陸烜看在和浣兒的情分上,能幡然悔悟,不再執著了,哪裡想到,陸烜見了陸乾之極力阻撓,反而更加堅定了迎娶自己的心。
都道世人命苦,這苦,不過都是源於放不下、看不穿罷了。
…………
僅僅是一日的光景,陸家上上下下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一方面陸家老爺子極力反對陸烜的婚事,至今昏迷不醒;另一方面,陸烜態度堅決,仍然在積極地籌辦婚事。
聊城上上下下,全都議論紛紛。
說什麼妖孽禍世,陸家少爺被了狐貍精迷了個神魂顛倒,就連自己親爹的性命都不管不顧了。
就還有一日,就是綰綰和陸烜大婚的日子了,然而綰綰這裡確實一點頭緒都沒有。
浣兒已經被移出了綰綰的房間,阿奴被陸烜派來徹夜的守著綰綰,不讓綰綰有半點可乘之機。
綰綰現在和阿奴坐在房間裡面,大眼瞪小眼的,好不難受。
“浣兒姐姐怎麼樣了?”
雖說綰綰心裡面也是著急,可是著急也不是辦法啊。該來的躲不過,如若綰綰命中就註定要做陸烜的妻子,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於是,綰綰也就放棄了抵抗,隨之任之。
阿奴見綰綰不吵不鬧的,也是奇怪,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氣。
“毒已經解了,傷口也包紮好了,只是因為失血過多,依舊昏迷著。”
綰綰聽了阿奴的話,也確實和綰綰自己預料的差不多。
“昏迷著也好,省得看了不想看的傷心。”
浣兒到底有多愛陸烜,綰綰可能比浣兒自己都清楚。
阿奴一愣,“不知綰綰小姐何出此言。”
綰綰抬眼看了阿奴一眼,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做聲。
阿奴確實開始打量起眼前的綰綰,自從陸烜迷上綰綰以後,阿奴也只是覺得綰綰長相出眾罷了,如今看來,倒是他阿奴小看了眼前的小女孩了。
綰綰知道阿奴在琢磨著自己,也不做聲,反正也不過是阿奴自己的猜測罷了,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我餓了,”綰綰慢慢走到窗前,“也不知道那海棠花要是拿來坐了糕點,會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