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咋地一個人過來了,吃過早飯沒有?”
王氏將鬧鬧遞給林素兒,起身給婆婆倒了一杯茶。
“吃啥早飯,這不一大早就過來了,”徐氏看著桌上擺著的一大碗蒸雞蛋,砸吧著嘴道,“這個雞蛋我看著就不錯,正好餓了。”
她也不客氣,抓起桌上的勺子呼嚕嚕就吃了起來。
不過眨眼功夫,一大碗蒸雞蛋就沒了影子。
王氏等人欽佩地看著那隻大碗,又看了看還在打飽嗝的徐氏,各自無聲地撇嘴。
徐氏滿足地擦嘴正要說話,“哇”地一聲,小鬧鬧哭得驚天動地。
林素兒忙不疊去哄他,他仍是上氣不接下氣地哭。
徐氏聽得心煩,“素兒,去,將孩子抱出去,太吵了。”
也不知是不是眾人的錯覺,徐氏的話才落音,孩子的哭聲更大了。
徐氏惦著小腳就要上前來,林素兒忙轉身回屋。
“奶,你們聊,我進屋哄哄他。”
“就你這胖豬崽子金貴,”徐氏小聲地嘀咕。
林果兒耳朵尖,毫不留情地道,“奶,你方才吃了鬧鬧的早飯,還不許他哭一哭啊。”
徐氏麵皮一僵,臉上便掛不住了。
她就是再不要臉,也知道不能搶個孩子的口糧。這事要是被傳出去,她也不要出門了。
“他一個小孩子,吃什麼蒸雞蛋,”徐氏嘀咕兩聲,見王氏母女幾人都朝她看了過來,訕訕然轉移話題。
“我來是有件事與老大說,他人呢?”
番外之拈酸吃醋
“怎麼了,這是,”陸長風正翻看著賬本,聽到哭聲抬起頭來,見那小胖子揮舞著胳膊還在抽抽噎噎,不由詫異道,“這是誰惹了他?”
“你這是什麼話,”林素兒哭笑不得,她輕輕拍著鬧鬧的背,“他一個奶娃娃,哭不是正常的。”
這父子兩也不知怎的,前世定是冤家。
林素兒嘀咕兩句,繼續哄鬧鬧。
陸長風扯了扯嘴角。
自來只有他欺負人的份,今日竟然委屈得哭了,怪哉。
詢問之下得知是被徐老太太欺負得哭了,陸長風不厚道地笑了。
原來是被打了王八拳。
他嘿嘿直樂,在林素兒第三次瞪他時,終於收斂了些。
“素素,賬本我都核對完了,”陸長風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上個月已經超出預期收益,那個,”他摸了摸鼻子,“我能去石鐵匠家打一把刀了吧。”
前些日子,他隨口與林素兒說要去打一把刀,林素兒當場就表示不答應。
“好好的,打刀做什麼,不要打了,留著銀子給鬧鬧買吃的。”
輕描淡寫的話讓陸長風一陣心塞。
曾經說養他的女人啊,如今眼裡只有孩子。
他咬牙鬱卒,最後悲劇地發現一個事實,他堂堂的前陸大將軍,是個吃軟飯的。
陸長風內心的悽涼無處訴說,只好在床笫之歡時趁著某人情迷意亂,暗搓搓套話,最後得了林大掌櫃一句話,“等著看下個月的賬本吧,要是超出咱們的預期,那便再說。”
且說陸長風日日盯著賬本,總算看到了曙光,這不,立馬便要兌現。
林大掌櫃先是迷茫了一陣,待仔細思量回過神來,慢條斯理地道,“那行,不許拿去喝花酒,刀打好了,我要瞧瞧。”
陸長風捂著又被捅了一刀的心口,看著小胖子歡快地吐氣泡,暗自下了個決定。
哼,再讓你得瑟一兩年,有你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