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安寧更是道,“你確定只是診了喜脈?”
老大夫一驚,結結巴巴地道,“雖,雖說月份淺,那,那如走珠的滑脈,是,是不假,難道,小人診錯了?!不,就是滑脈,是有了身子,再過兩個月也便明顯了。”
木明知走到那幾乎要被嚇傻的老大夫跟前,又仔細問了幾句,得了答案惱怒地看了一眼鄔安寧便出去了。
鄔安寧麵皮紫脹,又問過其餘幾人,見問不出什麼,索性也丟開了手去。
“公子,在下直覺那位陸大人有些不對勁,你不能因為他的身份便掉以輕心。”
木明知一個淩厲的眼風掃了過去,鄔安寧便閉上了嘴,他失言了。
“辦事講究的是真憑實據,”木明知冷冷地道,“不過,他是不是受了傷,咱們試試便知。”
鄔安寧大喜,忙附耳過去。
陸長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他每日小心翼翼地與林素兒的肚子說話。
“兒子,我是你爹,你聽到了沒有,我是你爹。”
“你是不是有點傻,這麼小的孩子壓根聽不到聲音。”
“兒子,你娘罵我傻呢,你看她多壞。”
“……”
“兒子,兒子,你娘不與我說話了,她可真小氣。”
“……”
“兒子,我好像真惹你娘生氣了,她嘟嘴了。”
“……”
“兒子,千萬不要得罪女人,真的。”
陸長風換來了一頓粉拳。
他整日圍著林素兒打轉,心情極愉悅,踩著時辰去上衙,還沒到時間便早退去大街小巷給孩子她娘找吃的。
日子過得好不逍遙,可到了夜裡他便心塞了。
姜嬤嬤強令二人分床。
“有了孩子便要分床睡,這是規矩。”
姜嬤嬤板起臉,不顧小夫妻二人的幽怨,做了一回惡人。
陸長風每日夜裡臨睡前,總要姜嬤嬤三催四請,最後甚至用林素兒休息不好來威脅,才能將某人趕出去睡覺。
這日一早,陸長風照例早早地便起床練功,隨後便像個痴漢般蹲在林素兒床邊默默地盯著他的小妻子。
“爺,來寶在外頭等著,”姜嬤嬤見他似有要站到地老天荒的架勢,只好低聲提醒他。
陸長風答應一聲,戀戀不捨地出了內室,臨走前,又對姜嬤嬤千叮嚀萬囑咐,只說得姜嬤嬤幾乎要翻白眼。
陸長風出了府,直接去了縣城裡最大的妓館。
昨日裡,一位姓張的同僚說是要做東,請所有人在妓館喝花酒。
陸長風本是拒絕,可那張姓同僚說什麼也不答應,逼急了便說陸長風是京裡來的,看不起他們小地方的人。其餘的同僚也跟著附和,陸長風推脫不過,又想著自己近日查探之事,便改變了主意。
他到的時候,人已經到齊了,七八個男人坐在一桌,各人手邊上都坐著個姑娘,有幾個喝了幾口酒的,手已經伸到美嬌孃的衣襟裡去了。
做東的張開與董朝東還算規矩,手裡雖摟著人,卻無再進一步的動作。
“哎呀,咱們的陸大人來了,快快,施施,好好服侍陸大人。”
張開的大嗓子將屋裡眾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陸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