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建功立業的心思不管是在什麼時代都是亙古不變的。
陸長風輕笑,小丫頭看著傻愣愣的,可小心思卻是不少。
“不會,那時候我便心中只有你,莫說只是放走你永全,若是你讓我放走成王,我也會照辦。”
此話真假勿論,確實取悅了林素兒。
她雖有些羞愧自己的試探,可也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她日後必定會加倍對他好的,林素兒暗暗打定了主意。
陸長風並不知道他日後夜裡的福利上調了一個檔次,此刻他摩挲著小姑娘的手,如同老媽子一般絮絮叨叨與她說起去西北的事。
“西北並不像大家說的那般荒涼,我兩年前去過一趟,邊陲小鎮與京城比起來自然是差了些,可也不是茹毛飲血,他們……”
他為了打消林素兒的心理顧慮,只差將偏遠的地方說成了人間天堂。
林素兒聽得津津有味,兩人一人說一人聽,很快便回了陸府。
林素兒回去內院收拾行李,陸長風則又出了門。
他敲了敲馬車壁,“去白雲觀。”
半柱香的功夫後,陸長風坐在一間簡陋的禪房裡。
“都準備好了?”胡半仙捏著幾根稀疏的胡須笑眯眯地問陸長風。
陸長風微微頷首,“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
胡半仙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斜著陸長風道,“你小子倒是聰明,好處都被你得了,人家還要同情你一番,小丫頭怕是被你騙得團團轉吧。”
這斜睨的神情由林素兒做起來能讓陸長風呼吸紊亂,一個糟老頭子麼,陸長風一隻手放在胸口捶了捶,他一口老血將將忍住。
胡半仙像是沒發覺自己給他人帶來的極度不適,他保持著那個姿勢又嘖嘖兩聲,捏著桌上的酒又灌了起來。
小丫頭釀酒的手藝,他實在是挑不出半點不是來。
陸長風忽然道,“先生如何知道皇上會利用這個機會將我調去西北?”
故意讓人將林永全的事透露給殷家,殷家果然讓禦史彈劾他。
胡半仙一臉理所當然,“不是你與我說可以利用林永全的事麼?”
沒有半點大仙的樣子。
陸長風摸了摸懷裡的秘折,將胡半仙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心底暗自腹誹,這人裝腔作勢的模樣比掐指神算的本領還要厲害幾分呢。
胡半仙不知道陸長風的吐槽,他喝完了酒,再次提起林素兒在京城中開的那個鋪子,“你打算如何處理?樊家那位小子我瞧著不是個簡單的。”
陸長風神色一正,他也在考慮這事。
樊家攀上二皇子一派的事並不難查,可他總覺得樊思遠身後還有什麼。師母離開京城時給他的那本冊子,樊家赫然在列。
胡半仙見他這模樣便沒有再多說,只道,“你與小丫頭說說,讓她上路的時候也帶些酒,我一把老骨頭,可不能死在路上,哎。”
陸長風看著桌上那散落的幾個酒壇,嘴角一抽,再次同情起白雲觀的觀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