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楊昆玲的母親許援已經等待到了,許援和楊昆玲一樣有著誘惑的身材,只是沒有楊昆玲的身高。
雙眼中多了市儈和一絲身居高位的霸道,少了楊昆玲那樣的純真和接受東西方教育,由內而外自然散發的誘惑。
用一個比喻,楊昆玲的誘惑屬於紅色的蓮花,有一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出塵,許願則是一朵大紅牡丹花,處處透露著富貴霸道的氣息。
除了許援之外,房間裡尚有兩人,一個和許援一般氣質的中年女子,雖然她也打扮地極其美麗,但是歲月的痕跡已經清晰地在魚尾紋上表現出來。
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子,一身休閑裝,整個人透露出一種自信,雙眼之中帶著一種讀萬卷書行千裡路的智慧,周身氣質如一把君子劍。
許援攙扶楊昆玲坐下一一引薦道:“這一位是你葉晴阿姨。”
楊昆玲禮貌行禮道:“晴姨好。”
葉晴打量著楊昆玲,從頭到尾一如菜市場打量白菜的大媽,良久滿意點頭道:“外貌身材也配得上我家鐘儒,聽說你是接受東西方教育的,好很好,就是穿著太妖嬈,以後嫁到我黃家可不能夠穿著這樣隨便。”
楊昆玲強忍著怒火沒有發作,她是來參加相親的,又沒有說真的做你兒媳婦,你憑什麼隨意評價我的穿著?我的父親都同意這樣穿,我的男人都不說我妖嬈,你憑什麼說我?
自從陳忠去了非洲以後,昆玲就一直做噩夢睡不好,前天晚上她剛剛得到了陳忠出事兒的訊息,噩耗到來昨天已經哭了一整天,心情正是糟糕的時候。
今天她是知道了自己母親回營州,來看一看自己的母親,至於母親安排的相親,她就是純粹當做一場消遣放鬆而已。
陳忠剛剛出現意外身死,她就算不為陳忠守寡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尋找另一半?更何況還是自己母親介紹的,自己母親還能介紹什麼好人嗎?
今天相親,她就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母親給自己介紹了個什麼貨色,順便調劑一下心情。
本來看了對方一眼心情還算不錯,交個普通朋友還可以,可是聽了葉晴的話以後,她連留下自己聯系方式的興趣都沒有了。
葉晴很明顯沒有注意到楊昆玲的心情變化,繼續道:“人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還是不是處子,如果不是,可進不了我黃家大門。”
楊昆玲還沒回答,倒是許援替她回答道:“我們家楊昆玲初中在bj讀書,高中去了香港讀書,大學在米國,回國一年,從來沒有找過男朋友,當然是標緻的黃花大閨女。”
葉晴帶著一絲很明顯不相信的表情看著楊昆玲,卻沒有糾結於這一個話題。
對於自己是不是處這樣的話題,楊昆玲根本懶得和對方爭執,只是禮貌性看著對方,表現自己“知書達理”的一面。
反正她已經習慣了那些嫉妒她身材的女人和得不到她的男人在背後罵她“婊子”,你們懷疑就懷疑,嫉妒就嫉妒吧,反正我是天生麗質,你們的謾罵和懷疑只會更加看不起你們!
介紹完葉晴,許援又引薦那男子,正要開口,那男子已經自我介紹道:“黃鐘儒,bj大學畢業,在英國留學,和你一樣,有著東西方教育,昆玲小姐喜歡鋼琴音樂會嗎?我有兩張雅尼音樂會的門票,今晚雅尼會在星月劇場演奏。”
這個自稱黃鐘儒的男子天生帶有一種自信,似乎認定了楊昆玲會喜歡西方音樂,並且一定會和他一起前往,說話時已經起身伸手發出邀請。
楊昆玲沒有伸手回應,開玩笑,姐的手除了我的男人誰都不能碰,我的男人剛剛去世,姐起碼要給他守夠十年活寡再找男人,你個子沒我高,樣子沒我那男人帥,我憑什麼和你拉手?
心裡這麼想,臉上卻依舊保持著笑容道:“抱歉,我對於西方的歌劇並沒有興趣,我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但我心中立的是師夷長技以制夷,相對於西方音樂我更喜歡東方傳統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