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什麼叫沖動地答應了她???]
子傒:[在一起了唄]
yy:[我去跟葉洛書確認一下]
易螢立馬敲了葉洛書,他支支吾吾半天,還是給了肯定的答複。
易螢自然偏袒傒姐,並且打心眼裡討厭竭芳莉。沒有的時候就來哭,擁有的時候也來哭,當傒姐是什麼?她的垃圾桶嗎?她卯足了勁,打算把竭芳莉的那點事抖個痛快,勢要將兩個人分開。
隔天。
林亦傒一醒來就收到了易螢的訊息。
yy:[哈哈哈,昨天我用半個小時就勸分了他們]
子傒:[厲害了我的yy]
yy:[嘻嘻]
子傒:[可如果他們要真的分,機會多的是,何必等到你來勸呢?]
易螢被林亦傒的一句話澆了個心涼。是啊,真的要分,還差自己?明明一個多月了,誰會沖動怎麼久?
這兩個人,分明半斤八兩。
林亦傒收藏起竭芳莉的那條語音,深深埋進新封的故事。
其實,每個人都揹著十字架。
作者有話要說: ps:be其實早就註定,傒姐和洛哥太青澀,還有許多地方都需要磨合,可他們誰都沒有時間停下來,只能往前走
☆、流水自離散·三八月至十二月)
報名。
軍訓。
開學。
林亦傒很快就適應了晏市一中的學習生活,她真正變得樂觀了起來,很好的融入了班集體,成績也保持在前列。
林亦傒已經很少想起,那個曾經冬天給自己暖手的男孩,那個非要共撐一把傘的幼稚男孩,那個強勢介入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男孩。只是在看到某個相似的背影時,還是會悵然若失。
她原以為自己不會後悔拒絕了他,可在一中待得愈久,她就愈發後悔自己的自私。為什麼不用考上一中為要求答應他呢?說不定,他可以享受到更好的教育資源的,有更遂順的路可走。
是不是自己耽誤了他?
林亦傒決定給葉洛書寫信。她翻遍二中新生的分班表,找到了葉洛書的班級。林亦傒便早早開始打稿,修修改改好幾次,最後從垃圾袋裡翻出最開始的那一份,重新謄寫。
而晏市的一至四中,聖誕節時,會舉辦四校聯辦的互寄活動。
林亦傒也總算文藝了一把,她在信裡如是寫到——
“我始終偏執涼薄,融不進世間熱烈,只好榨幹靈魂,用僅有的溫和,編一葉扁舟,容一人逐流。後來啊,我在這條河流上遇見了你。你的航船看起來堅固安全,可選擇大船就意味著拋棄舟子,我怕透了海市蜃樓,從來只相信自己。你……”
信很順利地寄出去了,林亦傒不在乎他是否收到,她只想給這段變質的友情畫下句號。
告別儀式簡陋,卻實用。
葉洛書收到信的時候幾乎是呆滯的。
信封封口處小心翼翼粘上的紙條,寫著“閱後即銷,像個特工一樣~”,他一下就被逗笑出聲。
還是一樣的風格。
葉洛書悄悄把信帶到校園裡偏僻的角落裡看完了,摩挲著厚厚的幾大張信紙,忘了言語。最後,趁著午餐,他把信帶出學校,尋了個地方直接燒掉,白灰埋進了厚重的土壤。她的話,他向來都聽。
火舌倒映出的光在他臉上躍動,信中的只言片語卻在他心頭顫抖——
“我自認為離群已遠,但又害怕成為異端,於是拼了命地偽裝自己,盡力收攏起身上紮人的刺。一邊努力壓抑自己的冷漠和厭世,一邊把自己粉飾成冬日夏雲的模樣。”
“他曾是透過縫隙的唯一一縷欣喜,她以為他是遲來的救贖,卻忘了日月星辰東升西落不會為任何人停留。是世界要女孩明白,頭頂不存在永駐的陽光,走出深淵的憑靠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