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完之後張可蒙就松開了郝帥,還沒等郝帥譴責他倆的不人道行為,就一陣天旋地轉的給暈過去了。
“你喂他喝了什麼?”
看黎曉曉抱著昏睡的郝帥丟到了沙發上,張可蒙好奇的問。
“忘川河的水。”黎曉曉幽幽的說道,“喝下去能消除一段時間的記憶,這個劑量能讓他忘記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張可蒙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吐沫,“那你打算怎麼解釋?”
“就說我們漂流翻船了,他來警察局後溺水後遺症發作,暈過去了。”黎曉曉鎮定的說道。
張可蒙豎起了大拇指,“論編謊話,你是這個!”
“謝謝誇獎。”
商業互吹完畢,張可蒙提出了正經事,“本來只是個普通的意外事故,我找你們來也只是因為有些疑問,比如為什麼報警的是公園管理員而不是你們這些參與者,按照常理第一個發現的應該是你們才對。”
“郝帥說完我就明白了,除了你的其他人應該都和郝帥一樣以為他們都沒死,所以才沒報警,但是你——”
張可蒙有點生氣又無奈的看著黎曉曉,“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因為我不想管啊!”黎曉曉理直氣壯,“這事兒不該是師無一管嗎?我只是個普通公民,他才是警察局顧問!”
張可蒙:……
你這麼理直氣壯的,我竟無言以對啊喂!
沉思了兩秒,張可蒙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黎曉曉話裡的潛臺詞。
之前幾次打交道,他已經對黎曉曉這貨瞭解了幾分,所以他抬起頭,用十二分誠懇的眼神看著黎曉曉說道,“曉曉,說來你其實也不算是外人,你父親也是警察系統的,你也算是警察子弟了,我現在正式的邀請你成為我們警局刑警大隊的特別顧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有很多好處的哦!”
“比如?”
“比如我可以用我的刑警隊長許可權查詢任何你想知道的資訊,比如你想用我裝個逼啥的我隨叫隨到,比如你想讓誰進局子我可以給你出主意,比如你犯了事……這個算了,沒我你也能出去……怎麼樣?”
黎曉曉目瞪狗呆,“張隊長您說話可真直接。”
“委婉會導致效率低下,咱們誰不瞭解誰,何必裝?”張可蒙說。
黎曉曉豎起了大拇指,“張隊長,論厚黑,您是這個!”
“過獎過獎!”
“行,這個顧問我當了,有證不?”
“瞧你說的,當然有,過兩天給你。”張可蒙拉了椅子坐在黎曉曉旁邊,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比你爸小幾歲,你可以喊我張叔。”
“張叔。”黎曉曉從善如流。
“哎!”張可蒙眉開眼笑,“那咱們談談這件案子吧,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黎曉曉豎起一根手指,“首先不能讓新聞亂播,特別是死者名字照片。你想想,你正在一餐館吃麵,電視上忽然播出這條新聞,然後你發現坐在你對面呼嚕呼嚕吃麵的人竟然和電視上的死者一模一樣,那不是嚇死人?!”
張可蒙笑著擺擺手,“這還用你說?新聞上只會是‘某驢友團在某荒山漂流集體遇難兩天後才發現屍體,警告各位市民遠離危險戶外活動’這種內容,別說死者照片了,名字和地點都不會提。”
“還是你們會玩兒!”黎曉曉樂了,“那行,你把那十個死者的詳細資料給我,我挨個去解決一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絕對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張可蒙伸出了手,“我代表雲城警務人員感謝你。”
黎曉曉握住了他的手,“我代表正義的公民接受你的感謝。”
倆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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