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夫子和王家主同時問出聲。
騎士虛揮武器道:“夏秀士閉門乾龍書院,正在譜寫傳世名曲,若是曲成,區區水妖算得了什麼?大帥讓我來叫你們,一是有備無患,二是觀曲出世。”
這是不是真的?真要傳世名曲出世,必然名留青史,那是無上榮耀,觀禮之人也會被記載。魯夫子選擇的是無論真假,反正都要上城,拔腳就走。
王家主的選擇是:“哈哈哈,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當這裡的人全是傻子?傳世?你以為是想自己老婆,想抱就抱?傳世都是身手高強的女飛賊,抱不到的。”
這比喻實在是不符合家主身份。士兵將刀“呼”的插在地上:“那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怎麼賭?”王柏賢冷笑。
“就賭夏秀士作不作得出名曲,我押的是能做出,你押的是不能。”
誰說士兵沒心眼,他將“傳世”兩個字悄悄去掉,只留名曲,兩者間的差別立刻雲泥之別,譜寫的難度也萬倍縮小。
“既然是賭,那就要有彩頭。”王家主慢裡斯條坐下:“我是王家家主,怎麼賭都是你佔便宜。你一個小小士兵,能有什麼彩頭拿出?”
“我用我的命和你賭。”
王柏賢眉頭一挑:“用性命博富貴嗎?”
“我也不要你的錢,只要你輸了長跪城牆三日,為死去的弟兄守靈。”
這條件,對於王柏賢不可接受,王家家主為人守靈?王家的顏面何存?正要拒絕的時候,身邊的老夫子小聲道:“答應他。”
這是王家的一位長輩,他的話不能不聽,王家主到嘴邊的話立刻改口:“好,我也答應你,賭了。但是王家宅心仁厚……”
宅心仁厚,這話真說得出口。心狠手辣,兩面三刀,反複無常……這些都能對應上,就是沒有宅心仁厚什麼的,王家主一張臉皮也是神物,絲毫不變顏色。
“所以也不要你性命,只要你忠心服侍王家一輩子。”
“好,我接了。記住,我叫魏長風。”
魏長風說的豪爽,心裡也在打鼓:“大帥說的是不是真的?別坑我……。”
他兀自擔心,城上方天空已經有馬蹄嘶鳴。魏長風看到夏秀士帶著兩位姑娘,形象不顧的奔跑在街道上,他叫道:“夏秀士有何急事?”
對於這個冒死報信的秀士,士兵們都很喜歡。
“太守讓我趕到城頭,釋放首本,但是我快壓制不住了。”
夏弦說的很吃力,胸口像是抱著一個大光球,刺得人眼睛睜不開。魏長風翻身下馬:“您騎我的馬。”
黑馬溫順的打個響鼻,夏弦也不推辭,翻身上馬奔向城牆。
魏長風看到他上馬而去,忽想起,“難道他作曲結束了嗎?”張口問道:“夏秀士作出什麼樣的曲子?”
左寒煙看都沒看他,念華裳比較溫和:“他寫的是傳世……。”
然而,夏弦再壓制不住,馬蹄嘶鳴,軍隊陣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