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有過獵夫經驗計程車兵首當其沖為大家獵道了不少野味,但因為沒有什麼調料,所以吃起來有些腥味,但總比沒得吃好。
東北,橫峰,朝廷。
今日朝堂之上,沒有了往日的爭執,而禮部侍郎的摺子讓大家大吃一驚。
“太子殿下,臣禮部侍郎有報。”禮部侍郎站出來,行了個禮道:“昨日太尉夜探本府,拖臣告知太子,臣太尉楊碩,年事已高,昨日突感難受,自知以無法為太子效犬馬之勞,無言愧對太子,特讓禮部侍郎代為轉告,臣楊碩,告老還鄉,不辭而別,忘太子諒解。”
“什麼?太尉楊碩居然告老還鄉?”
“難道又有政變?還是太尉覺得我們贏不了啊?”
“噓,小點聲,讓太子聽到了,你腦袋還要不要?”
“我們聲音吧不是挺小的嘛……”
群臣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而一旁的蘇權聽到這話,有點小驚訝,但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始末,估計是因為上次偷聽一事,楊樹肯定告訴了他老子,楊碩又是疑神疑鬼老謀深算的一個人,自然知道繼續跟著蘇鵬程沒什麼好處,這才找了個藉口,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而坐在上面的蘇鵬程和立在一旁的大將軍劉韜不由得有些奇怪,兩人對視一眼,也想不明白。
蘇鵬程雖然想不明白,但太尉楊碩不在了,對於蘇鵬程來說不算什麼壞事,楊碩那人老古董,總是和劉韜對著幹,朝廷上只要眼力見兒好的,都知道蘇鵬程和劉韜是一隊的,跟劉韜對著幹就等於跟蘇鵬程對著幹,但礙於楊碩是皇帝親封的,蘇鵬程也就忍了一會兒,這會兒他自個兒告老還鄉,到也省事。
蘇鵬程斜眼看了一眼苗公公,苗公公立即會意,擺了擺手裡那炳禪子,公鴨般的嗓子尖喊道:“肅靜肅靜!”
果然,這聲別有特色的公鴨嗓一出口,朝堂上眾人立即安靜下來,齊刷刷的看著蘇鵬程。
“太尉告老還鄉,本宮雖有不捨,但也不能為了一己私慾而勉強太尉,所以本宮準了。”蘇鵬程似痛心疾首道,看起來好像一個痛失愛臣的太子。
然而堂下眾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不過逢場作戲而已,接下來才是重點。
果然,蘇鵬程煽情一番,繼續說道:“北方叛軍一路直攻,我軍兵力不夠,而前幾日大將軍給本宮獻上一計,本宮覺得可行。”
蘇鵬程說完,示意般看了看劉韜,劉韜立即會意,站了出來,道:“北方雖有強大叛軍,但是南方軍隊很少,如果我們南攻的話,既能吸引敵軍主力,還能想辦法扳轉局面!”
“又要打南方?”
“不是說了南方不能動嗎?大將軍和太子殿下葫蘆裡賣著什麼藥啊?”
“是不是因為太尉走了,所以大將軍一人稱霸?”
“咳咳,諸位愛卿以為如何啊?”蘇鵬程看著下面討論的大臣們,有些不耐煩。
堂下百官皆面面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竟無一人敢出言反對。
蘇鵬程自然高興,面露紅光,朗聲道:“既然諸位沒有任何意義,那本宮就當諸位預設了。”
有意義也不敢說啊!眾大臣心裡悱惻道。
“三日後,大將軍劉韜,帥軍三萬,直捅南方!”蘇鵬程滿面春風,運籌帷幄道,而眾大臣見此也只好跪下直呼:
“謹遵太子殿下懿旨,臣等並無疑議,恭祝大將軍旗開得勝!”
蘇鵬程和劉韜聽了,一臉喜色,不得不說,楊碩這老家夥的告老還鄉,讓他們做起事情來得心應手不少。
而一旁旁聽的蘇權,看著眼前的情景,自然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但心裡卻是還想再奮力一搏,蘇權突然想到一個主意,立即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西北,小樹林。
歇息了一夜的宋葉等人,看著微亮的天,立即叫醒士兵們開始趕路,經過一夜的修整和果腹,士兵們各個精神煥發,摩肩擦背的接湧而至。
清晨的樹林裡霧氣有些濃厚,宋葉看著霧氣濃濃的樹林,心裡有些不安,低聲道:“大家行軍慢點,盡量遠離那些霧氣。”
早在前幾年,宋葉曾經接濟過一個從樹林裡被抗出來的病患,樹林裡的樹葉落在地上自然腐爛,落在澡澤裡就會産生特殊反應,形成沼氣,特別是清晨的時候,更容易被人當成霧氣一起忽視,直到吸入後,才感覺到不適。
士兵們聽了後,立即小心謹慎起來,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有些試探。
好在一路上除了一些早起的鳥兒以及小動物,並沒有其他突發狀況,而林子裡的霧氣隨著太陽的升起慢慢散了,眾人這才把緊繃的那一根弦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