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宮說呀,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是?成者王敗者寇,誰跑誰是烏龜王八蛋。”
遭了,蘇鵬程肯定不會跑!楊碩心裡暗自想到,但他已經盡力了,好的壞的他都說的很清楚了,至於該怎麼做,都得看蘇鵬程自己了。
果不其然,蘇鵬程道,聲音少了些慵懶,多了些堅定和自通道:“本宮啊,是不會跑的,而他……蘇新啊,吃不下本王這塊硬骨頭的!”
“你們幾個散了吧,著著急急幹什麼呢?他蘇新不是降者不殺麼?到時候你們投降,他蘇新也不會濫殺無辜的,是吧。”蘇鵬程站起身,藐視了一番眾人,語氣輕蔑道。
“太子殿下明鑒,臣等誓死不會背叛太子殿下!”眾人統一跪下朗聲道,心裡卻是不住的冒汗。
……
“柳林,你過來,”宋葉看著自己已經可以獨立站起來,不由得臉上有些喜色,都快半個月了,雖然傷著的是腹部,但依舊讓宋葉走路有些困難,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站起來了,宋葉自然喜上眉梢。
“哐當”一聲,柳林手裡的臉盆應聲而落,柳林看著宋葉站了起來,不由得有些高興,繼而又有些不可置通道:“宋……宋將軍!你……你站起來了?”
“對,我站起來了!”
“我站起來了!”宋葉再次開口道。
“宋將軍還是多多修養一下吧!”老軍醫一進到院子裡就聽到二人的對話,抬頭一看宋葉果然站了起來,雖然站了起來,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長久站立。
“宋將軍,你雖然可以站起來了,但你要想讓傷口好的更快,老夫還是建議你多多躺著,等過個三四日,傷口差不多癒合了就可以了。”
“好,多謝老先生相救。”宋葉謙虛道,但一旁的柳林卻是知道,宋葉之所以好的這麼快,不完全是那個老先生的功勞,宋葉本身就是一個明醫,早在前幾日,宋葉便覺得自己傷勢複合太慢,讓自己去摘了一些草藥,這才好的比較快。
老軍醫交代了幾句,提上藥框子又去摘藥了,宋葉見著老軍醫一走,立即又站了起來,柳林見了正要阻撓,卻聽見宋葉道:“柳林啊,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那個老軍醫不過是擔心過度罷了,讓我走幾步吧。”
宋葉邊說邊走,頭上漸漸冒出了細細的汗水,柳林見了,堅決不讓宋葉繼續走路,而宋葉似乎也有些累了,便很是聽話的坐了下午,柳林這才放心的進了廚房準備弄點吃的。
是夜,月上柳梢頭。
今日早朝,蘇鵬程全然否決了南下進攻和東北撤遷一事,王爺蘇新已經揮軍太山這件事情,讓全朝廷的官員都有些害怕和交集,而太子蘇鵬程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害怕,這讓大臣們有些疑惑,而作為蘇鵬程的兒子蘇權也是很疑惑。
此刻,楊樹正在蘇權宮裡陪著蘇權下棋,前者全神貫注,而後者卻是有些心神分裂。
“唉,你這馬下哪呢?”楊樹看著蘇權手持黑馬就要亂下,不由得阻止道。
“啊?哦,不好意思。”蘇權回神看著自己似乎有些下得不對,立馬收回了馬,改成了兵。
“不對呀,世子爺,你今兒個有些不對勁呀。”楊樹吊兒郎當的說道。
自打宋葉走後,蘇鵬程蘇權一直想著宋葉,便從太尉楊碩家裡把他家大公子招進了宮給蘇權當伴讀,這一伴讀就是七八年,楊樹雖然在老子楊面前兢兢戰戰,但在蘇權面前卻是膽大包天。
“在想一件事情。”蘇權索性棋也不下,盤腿對著楊樹而作,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道:“你說,我三叔都快兵臨城下了,朝廷文武百官都在害怕,為什麼我父王就不害怕呢?”
“啊?這個啊,可能太子殿下有萬全之策吧。”
“不可能,他的兵馬不多,一邊要維持北方,一遍要抗擊南方。”蘇權一口否定道:“他今天早朝的時候說,被打的落花流水的不是他蘇鵬程,而是我三叔蘇新,我就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蘇權眉頭越擰越緊,心裡的疑惑也越來越大,但對面的楊樹卻聽不懂蘇權的意思,畢竟他從未上過朝廷,那些朝堂之事,最多從蘇權嘴裡得知。
“唉,我們別下棋了,如果你現在還很煩的話,我們就出去走走吧。”楊樹看著蘇權越來越愁眉不展的樣子,自己卻絲毫不知道,不由得提議道。
蘇權聽了,沉思了片刻,也覺得室內的空氣有些逼人,便同意了楊樹的提議,兩人翻身下榻,穿上了金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