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河,倒不如說是一條小溪,宋葉看著溪水很是正常,不應該啊……宋葉這幫想著,突然看到從上游下來的魚,突然到了這個地方,立馬蹦躂起來,不消一會兒就魚肚翻白死了,宋葉一把撈起那條魚,此刻已經死的硬邦邦的。
“這……這怎麼跟我們村子裡死了的人一樣?!”青年人看到那條死魚,臉色大變,突然又看向河水,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這……這水有問題!”
“不錯。”宋葉扔掉那條死魚,看著死魚遊向下遊,臉色立馬陰沉道:“這魚在上游的時候活蹦亂跳,只有在中游的時候才死了,說明上游水是幹淨的。”
“而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瘟疫。”
“而且是有人故意投放的!這人怕是和你們有仇。”
“……不,不可能吧……我們不過是一個偏僻的山村,誰會和我們有仇?”年輕人連山閃過一絲不解。
宋葉低頭尋找著什麼,見著旁邊有個木枝,宋葉使了使勁兒,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一棵碩大的枝幹就被宋葉折斷,然後拿起枝幹挑撥著水裡,像是要翻出什麼東西一般,果然下一秒,在青年人疑惑的眼神裡,宋葉就觸及到了某個東西。
只見宋葉用盡了力氣,將上面的石頭剝開,這時候下面的東西才真正顯現出來,居然是一隻死豬????還是一隻看起來只有幾個月大的那種,跟自家的家狗差不多。
“這……”青年人看了眼那個死豬,渾身黑的可怕,而且死豬周圍的雜草都成了黑色。
“這就是源頭了,這豬有毒,放在水裡泡的久了,就産生了瘟疫,而且這石頭板將這死豬掩蓋的結結實實,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為之,你可要要好好想想,究竟有沒有人到這裡?”宋葉面容嚴肅的說道。
那個年輕人聽到宋葉的話,臉色煞白,努力的回想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看著宋葉道:“幾天前,有一夥自稱商人的隊伍路過我們村子,說是想取點水。”
“他們好像揹著一個跟這頭死豬一樣大小的袋子,而且還問我這條河是不是貫通上下的,看著他們是商人,我就告訴他們是的,然後他們喝了水之後,就走了……”
“他們應該走了的……”年輕人越想越不對勁。
“外地人嗎?”宋葉問道。
“對,外地的,口音有點渾濁,他們說你的時候常常說出恩尼。”年輕人拍了拍腦袋說道:“好像說他們來自北方哪個國家來著。”
“把你說成恩尼嗎?你確定嗎?”宋葉腦海裡劃過一絲亮光,猛的抓住年輕人的手臂搖晃道,年輕人看著宋葉這般模樣,急忙點頭。
“是他!”宋葉喃喃自語道,恩尼,這句話她聽過,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好幾年,被囚禁的那幾年!
可是……可是他怎麼會對鮮卑下手?難道察覺到什麼了嗎?
“把這藥丸熬成水,給村子裡每個人都喝一些,那些雞鴨鵝都殺了,集體掩埋,我回去在配置一些藥!”宋葉匆匆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一路上,宋葉腦海裡嗡嗡作響,不知不覺就回到了藥鋪,不對,她要去找拓拔宏的,唉,算了,先讓梓辭梓希配點藥吧。
宋葉找了一張紙幣,按照自己腦袋裡的記憶寫出了一個完整的方子,寫好後交給梓希並叮囑她一定要多做一些藥丸,宋葉這才離去。
院子裡,李璽看著離開的宋葉,攔住梓希問道:“你師父又去做什麼?不吃飯了嗎?”
“這你得問師父啊,我管不到。”梓希慫了聳肩,拿著宋葉給的藥方子就走了,李璽看著小蟲子,想了想還是算了,安分守己帶娃吧。
王宮。
拓拔宏敷了宋葉給的膏藥,已經好了不少,此刻都可以和妃子一起吃飯了,那妃子很是高興的喂著拓拔宏,一雙柔情的眼睛怔怔的看著拓拔宏,在拓拔宏眼裡,這位妃子的面孔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拓拔宏看著宋葉對他笑靨如花,他也回之一笑,落在妃子眼裡卻是第一次看到嚴肅的拓拔宏居然有了笑意,還是對著自己笑。
這下子那個妃子就高興極了,卻依舊顯出一副害羞的模樣,這是宋葉臉上沒有的樣子,拓拔宏一下子清醒,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
“你退下吧,我要歇了。”拓拔宏精疲力盡的說道,那個妃子臉色一怔,雖有不悅,但還是跟著拓拔宏道別退了下去。